公孙婉被叶瑾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叶瑾年这几乎是在指桑骂槐了,公孙婉如何受得了这种委屈,她几乎是怒目圆视式,“谁稀罕你准备的破玩意?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滚呐!”
“好,很好。”叶瑾年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点了点头,“原来我就是这般的让你厌恶,既然如此……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无端地惹你厌烦。”
说完这句话,叶瑾年的视线再也不曾在公孙婉身上停留,径直转身大踏步离开。
他势必要将叶祈年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不惜一切代价!
他等着公孙婉后悔的那一天。
叶瑾年离开的脚步声很大,他踩在那些散落的棋子上面,发出一道道难听的声响,公孙婉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她一直呆愣愣的看着叶瑾年的背影,却始终未曾等到他转身。
“好……非常好……”公孙婉径直笑出了声,她状若疯癫一般的哈哈大笑着,一直到眼底沁出了眼泪,都始终未曾停歇下来,“走了好,都走,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片刻后,公孙婉独自一人趴在石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等她终将眼泪擦干,微阖的眼眸睁开的刹那间,一股滔天的怨念和恨意一齐迸发了出来,“叶祈年,叶瑾年,我公孙婉,势必要和你们不死不休!!!”
——
眼前终于没有了碍事的人,就连周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云励寒悠哉悠哉的向着演武场的方向而去。
“呼——”
清朗的微风呼啸而过,满目的青山绿影当中,一眉目疏离的青年身着一身月白的长袍,手中持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他抬手随意的在半空当中勾勒,长剑仿佛是拥有了灵魂一般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明明看上去只是即兴挥洒,他的一招一式都洒脱至极,却偏偏在招起招落之间,流落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奥秘。
长剑不断地发出阵阵嘶鸣,青年周身的气息越发的凌厉起来,和煦的微风在拂近他身边的一瞬间,就无端的带上了一抹惊人的锐气。
狂风嘶吼着吹拂起青年的长发,于纷纷扬扬之中,尽数披散到身后。
青年招式收起,远处的一棵大树被他的剑芒扫到,满树的绿叶如飘散的飞雪飘飘洒洒的散落下来。
侍书小跑着凑上前递给云励寒一个水壶,“世子果真是厉害,奴婢觉得世子就是比起国公爷也是毫不逊色呢。”
云励寒接过水壶润了润嗓子,微一沉吟道,“少在那拍马屁。”
侍书微垂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奴婢可没有说谎。”
在侍书的心里,她家的主子就是整个大魏王朝最厉害的人,当然,这样的话,她也只会在心里想想,并不会真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