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朔挡下了自己的一击,云励寒并没有太多的诧异,活了七万多年的老怪物,有点其他的倚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燕朔此刻虽是立的笔挺,但他那满是老树皮一般的脸颊下,隐藏着的惨白脸色还是被云励寒看了个彻底。
趁他病,要他命!
在敌人临死前发表一番长篇大论,还将自己所有的计谋都告之于人的反派,在云励寒看来,那就是愚蠢!
二话不说,见一击不成,云励寒手腕翻飞,那剑光好似安了追踪器一般,再次对着燕朔穷追不舍。
燕朔几乎是拼了老命,那凌厉的攻击根本就避无可避,漫天的剑雨编织成了一道道剑阵,将他困于其中,带着不杀他誓不罢休的气势,不给他留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契机。
燕朔几乎是瞳孔骤缩,他用尽了全身的灵力却依旧没有躲过那一剑,眼睁睁看着那冰凉刺骨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剑柄从血肉之躯中穿透而过,刺穿了燕朔的身体后却依旧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依旧凌厉的剑芒,直直的刺入了不远处的一棵参天古树。
那剑刃深深的扎进古树中,留在外面的半截剑柄在不住的颤抖,发出阵阵的嗡鸣声。
燕朔赫然瞪大了双眼,他似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燕朔只觉得穿堂风从他胸膛上的大洞处穿过,刺骨的寒意在不断的冲刷着他的血肉。
过了一瞬,燕朔被长剑洞穿的地方才猛的喷出鲜血,浓稠的血雾弥漫,飘飘洒洒,触目惊心。
云励寒一身红衣却干干净净,随风微摆,他淡漠的眼神轻轻扫视了燕朔一番,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掐了一个诀,那长剑就仿佛是有灵性一般,又回到了他手里。
众人大惊失色,无数双眼睛聚集在了那抹淡漠的身影之上。
“姜师弟——”
“姜侄儿——”
诸兴修与竺宏伯同时开口,急速蹿到云励寒面前,满脸的不可置信,“你……”
不是没有修为吗?
他们两人确实探查过的,经脉尽毁,元婴被挖,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所以,你刚才和燕朔打斗的时候的灵力是从哪里来的啊喂!
“姜?难道……”狐佞略一思索,猛地抬头看向云励寒,“你是姜牧之?!”
如此,便可以解释为何在确定了燕朔就是追杀戚氏子孙,抢夺舍利子的幕后黑手之时,会突然的出手了。
“不对啊……”白璎拧着眉,“姜牧之满打满算也不过十六岁,如何会有如此修为?”
霎那间,原本围着燕朔的众修士将云励寒给团团围了起来,“你究竟是谁?”
“少废话!本王管你是姜氏一族还是戚氏子弟,”狐佞怒喝一声,对着众人说道,“此人如此修为,倘若不集中在场所有人的力量,我们可还能抢到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