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腻,腥臭,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叶清歌双眼死死的盯着云励寒,只有从内而外的恐惧才让她没有当场吐出来。
云励寒看了那一摊摊的血水,面无表情,只觉得叶清歌的反应有些好笑,战场,原比这惨烈的多。
他转身吩咐小邓子,“去打热水过来,清洗干净。”
“是。”
没有一丝犹豫,毫不拖泥带水。
不消片刻,汉白玉地板干净的照出人影,日头渐渐隐匿了下去,周围的宫灯被点亮,暖黄色的灯光影影绰绰,映衬着云励寒的侧脸。
昏昏暗暗的夜幕中,云励寒转手从暗二手里抽出了长剑,泛着寒光的长剑倒提在云励寒手中,眸子淡淡含着,缓缓走向恨不得把头埋起来的江福海。
“哒——哒——”
脚步声在一片寂静中格外瘆人。
“陛……陛下……”江福海试图用膝盖往后挪,却在云励寒强大的气压下瘫软在地,面容惊恐又扭曲,随即江福海身下一股恶臭传来,竟是被吓的尿了裤子。
云励寒不自然的皱了皱眉,随即剑锋高悬,寒芒刺骨,劲风声过,剑尖划在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啊——”
江福海双手死死抱着左腿疼得满地打滚,一只还穿着鞋的脚于脚踝处被齐根斩下,于一滩黄褐色的污秽中渗出丝丝鲜血。
“闭嘴!”小邓子第一时间上前捂住了江福海的嘴巴,压低了声音贴着他的耳朵道,“不想活了的话你可以继续叫。”
剑柄被云励寒随手扔给暗二,剑身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渍,伴随着云励寒的动作,一滴还带着滚烫体温的血液点在了叶清歌的侧脸。
叶清歌身体一僵,内心几近疯狂,刺鼻的腥臭味不停的涌入她的鼻尖,但却不敢抬手去擦,只能任由那血渍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地。
“嘀嗒!”
云励寒神色淡然的看向江福海,好似方才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语气淡然,“别死了,可是要陪叶美人跪够十二个时辰的。”
从一个乞丐做到皇帝身边的大总管,还没有被净身,原主可以说是给了江福海足够的尊重,然而有的人就是偏偏就是不知足。
就这么一剑砍了他也太便宜了,有的时候,活着,才是最好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