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龙的一再要求下,太宰治还是万分不情愿地捏着两本书的书角,把他们带回了房间,一躺到床上就把这礼物扔进了床底,试图眼不见心不烦。
他躺在床上,回想起那个偶然从镭钵街带回来的少年,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狗什么的,真是讨厌的生物。”芥川龙之介眼中的目光总是让他难以抑制地排斥,他不明白那个孩子对他的执着从何而来。
床头柜上的萝卜花开得正好,不知道凯龙用了什么方法,让它在花瓶里也能反季节地无忧无虑地开出白色的小花。
太宰治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厌烦,他知道这是自己的生日花,凯龙为他布置房间绝对是用了心的,但就如同芥川龙之介对他的执着一样,他同样不明白凯龙对于自己的关爱从何而来,他在港口mafia里展现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特质。
怎么可能有不求回报的感情呢?他想着自己和森鸥外的师徒关系,在草药的香气里陷入睡眠。
少年的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人马怪以最小的动静为太宰治盖上被子,看着少年人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如此安恬的面容,无声地叹气。
栗川漱流知道仅凭一时的努力无法该百年这个孩子,甚至没有自信自己能够改变他,但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要让这个孩子的人生中多一些可以喘息的瞬间,不过有坂口安吾和织田作之助的陪伴,他相信太宰治一定能找到自己的意义。
这边的凯龙和太宰治在上演“父子情深”的拉锯战,那边身为酒吧老板的栗川漱流却一点没闲着。
收拾好酒杯,再把一些废弃物一股脑儿地丢尽垃圾桶,栗川漱流才伸了个懒腰,进行日常的撸猫活动。
“唔——果然还是老师的毛发最舒服啊,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啊。”不顾三花猫的反抗,栗发青年把头埋进猫咪腹部的软毛里,陶醉地吸了一口,面颊在三花猫的肚子上蹭来蹭去。
“喵喵喵!”放开老夫!夏目漱石非常抗拒,但是对方是自己过去就看好、虽然转而去写儿童文学了也非常有才气的后辈,又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让工作了一天的后辈放松一下。
“最近都没有看见那个孩子啊。”栗川抱着三花猫,自言自语道。自从上次见到那个看起来体弱多病、发色也很独特的少年之后,他就在也没和那个孩子碰上过了,问了其他前辈,也说没见过,让他不由地有些担心。
这些镭钵街的孩子突然消失在某个角落是常有的事,就像是只不过是一个冬天就不再出现的幼猫,社团的前辈们也都默契地提醒他们不要和那些孩子处得太熟,只是想到生命的逝去依然忍不住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