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翻身下床,想伸手去拉裴炀,却被一掌拍开。
高级软卧里有独立卫生间,裴炀看都不看他就走进去把门砰得一声关上。
傅书濯摸摸鼻子,这次是真逗过头了。
虽然已经看过《张扬》,知道裴炀很吃猫的醋,但没想到记忆错乱的情况下都能醋到这份上。
等卫生间的水声停止,傅书濯也没见裴炀出来。
“我错了炀炀——”他敲了敲门,“出来好不好?快到站了。”
里面没有应声。
傅书濯无奈:“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不让你上卫生间,也不该逼着你喵——我汪给你听行不行?”
顿了一秒,他就要准备汪的时候,门啪得一下开了。
裴炀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要听喵。”
“……”傅书濯失笑,“喵。”
裴炀:“敷衍。”
傅书濯捏了下嗓子:“喵~”
能把人哄好,别说喵叫了,猪叫都行。
裴炀勉强满意,绕过他开始收拾东西:“以后不许碰我。”
傅书濯无辜道:“那得给个期限吧,一直不给碰我会抑郁的。”
裴炀:“一个月。”
傅书濯倒吸口气:“太长了,一小时差不多。”
“……”裴炀盯着他,“两个月。”
傅书濯:“两小时行不行?”
裴炀:“……”
最后在傅书濯的死缠烂打下,不给碰的时间被缩短至今晚入睡之前。
“各位旅客,列车即将到达榕城站,请在榕城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
裴炀已经拎好了行李,水和吃得也都收进了包里,傅书濯靠近的时候他一脸冷漠:“刚刚说好的,离我不能低于一米距离。”
傅书濯:“出站能不能不算?人太多了,不跟紧点我怕走丢——我路痴。”
裴炀压根不信,傅书濯的嘴,骗人的鬼。
傅书濯也确实没能如愿,因为在这一站下车的人根本没几个。站内空旷,一眼就能望到头,傅书濯只能老实地遵守一米的原则。
傅书濯:“我来拉行李箱。”
裴炀杜绝他的一切靠近:“不用。”
“我背包。”
“不用。”
傅书濯没辙,只能跟在身侧,他揉了揉刚刚在狭窄床铺被裴炀压得有点麻的手臂,才突然反应过来——傻猫不会是在心疼他手麻了,才坚持自己拎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