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不……”
傅书濯的呼吸在裴炀耳侧若即若离:“就试试,如果觉得难受,你可以随时说停止——我会听话,停止一切言行。”
更衣间里偶尔会有人进来,拿取东西或更换运动服。
他们谈天说笑,聊声音,聊私事,聊某些不可言说的话题。
他们甚至提到了裴炀和傅书濯的名字:“你弟弟真要喜欢那个男的,结婚也没什么,实在不行领养个孩子。”
“我是无所谓,老头子坚决不同意,觉得两个男人不像话。”
那人啧了声:“同性都合法好多年了,卓扬的傅总和裴总结婚都结婚六七年了吧?人俩感情不还挺好。”
“他俩那哪能一样,上学时候就有的情谊。”
朋友问:“诶!你跟你老婆不也是高中在一起的,你们前段时间不还是吵着闹离婚。”
“诶哟,瞎八卦什么!我们那就是小吵小闹,她嫌我天天抽烟喝酒对身体不好,说赶紧把婚离了省得以后守寡。”
朋友嘲笑他:“难怪今天给你递烟都不碰。”
男人边说还有点炫耀的意思:“那我能怎么办?答应她戒了呗。离婚什么的都是说笑,我们什么大风大浪都度过了,哪能在最好的时候散伙?”
两人脚步渐行渐远,裴炀从喉咙里溢出一丝低/吟。他几乎都要恍惚了,一面是傅书濯滚烫的掌心,一面是外面路人的对话……
他的心也不明所以地被分成两半,一半畅快而欢.愉,一半痛苦而惆怅。
傅书濯自然也听见了外面两人的对话,他轻轻抵在裴炀鼻尖:“报告……我想吻你。”
他们没道理在最好的时候散伙,可命运多舛,没能放过他们。
裴炀彻底放弃了挣扎,浑身颤/栗,脚尖也点在傅书濯的球鞋上:“报告批准……”
第34章 圆满
一句“报告批准”几乎要了傅书濯的命, 他用尽全部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将人拆/吃入腹的冲动。
柔软的运动布料脱落在脚踝,裴炀手挂在傅书濯肩上,浑身是汗。傅书濯堪堪放过他通红的唇, 低笑:“没有纸巾怎么办?”
“呃……”裴炀绷紧了脚趾,“衣…衣服。”
傅书濯故意问:“用衣服擦?”
裴炀:“嗯……”
傅书濯搂住他腰, 俯身捡起地上的短袖上衣,虽然都是汗液, 但不难闻。
他观察着裴炀状态, 虽然有些迷失,但应该清醒地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他一边清理一边问:“晚上想吃什么?”
裴炀有些愣神:“都可以。”
傅书濯给他换上来时的衣服:“去石居怎么样?程耀店里出了新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