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浴室渐起的水声,还有若有若无的闷哼,脸又唰得红了。裴炀总觉得不保险,万一傅书濯自己弄不够,回来化身禽.兽……
他一溜烟儿跑到猫房,把还在睡梦中一脸懵的白猫捞起:“给你一个做小三的机会。”
灼灼:“喵?”
傅书濯穿好睡衣一出来,就看见裴炀用被子牢牢裹住自己,而属于他的那一半床上正躺着茫然的灼灼。
裴炀:“你今晚不许抱我了,抱它,我被子也不许抱。”
傅书濯想起裴炀因为吃醋不愿意养猫的事:“你确定要我抱它睡?”
裴炀眼神飘忽,可疑一顿:“嗯……抱它。”
傅书濯:“你说的,别后悔,以后也不许秋后算账。”
裴炀:“狗才后悔。”
傅书濯淡定地掀起被褥,顺手把灼灼也捞了进来。
“喵~”灼灼伸了个懒腰,爪子轻搭在傅书濯锁骨上。
裴炀眉头顿时皱紧了——让你抱你就抱,让你别碰我怎么没那么听话?
还有这只公公,能不能害点臊?才认识第一天就爬床,猫界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裴炀带着自己都不能理解的气闷转过身,动静大得很。
傅书濯到底没舍得逗他太狠,没一会儿就把灼灼放到了地上,猫睡被窝也不好,容易被压到或者闷着。
他连带被子一起把裴炀卷进怀里,在他炸毛之前说:“夫夫之间的夜间义务你不愿意履行就算了,晚上抱一下总可以。”
裴炀:“……”
他安慰自己,就当有个大型娃娃抱着自己,反正碰的是被子,又不是他腰。
腰也不是他的,是原主的。
睡前照例一颗“维生素”,裴炀很快被傅书濯的气息包裹着睡去。而早在他之前闭眼的傅书濯却突然睁开双眼,十分清醒。
他听着裴炀平稳的呼吸,低头亲了下。
除了心思太多睡不着以外,傅书濯还需要理一理思绪,裴炀的这个情况肯定和阿尔兹海默症有关,要跟医生聊一下,看看有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直接坦白这个选项直接被傅书濯排除了,坦白就需要说明生病的事,他宁愿裴炀永远这么别扭着,也不想他为生病焦灼难受。
傅书濯放轻动作拿来手机,裴炀睡得正熟,只有床尾的猫迷糊地看了他一眼,娇娇地喵了声。
傅书濯竖起手指:“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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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很长,一晚上应该看不完。
夜色昏暗,只有手机的光照出傅书濯逐渐泛红的眼眶。
一开始他还在边看边笑,可慢慢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本书只记录了他跟裴炀美好的瞬间,而吵架和矛盾一样没提。
比如高考那年,他俩因为彼此的志愿不同生闷气,冷战了半个月,最后还是打了一架才和解,决定优先选择同一个城市的学校,异校可以,但不能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