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考上同一座城市的双一流大学,开始共同创业,傅书濯主事业,‘裴炀’一边帮衬他一边考研。
曾经有很多人不看好他们的关系,可他们还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占据了对方户口本其中的一页。
裴炀其实是有些羡慕的。
否则他一个从来不看小说的人,不至于将这本小说从头看到了尾。
他跟那位同名同姓的主角经历太像了,可他和先生的经历却要曲折的多。
同样是结婚七年,他和先生已经到了七年之痒,常常一个月都坐不到一起吃饭,而书里原主跟傅书濯——
“裴炀,过来吃饭。”
裴炀慌乱地爬起来,无措地看着陌生的房间,甚至都不知道衣柜里的哪套衣服是他这具身体的。
“我…我穿什么?”
傅书濯刚想给医生打个电话,就听到裴炀小而迷茫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我进来了。”
现在裴炀什么都不记得,应该是很难受,跟他这个‘陌生人’赤诚相对应该会不适应。
等人在里面裹好被子傅书濯才走进去,从衣柜里找出一套淡青色的衣服。
“你的。”
傅书濯很有分寸地转身离开。
裴炀迟疑地抓过这套衣服,轻嗅了嗅,有股清茶乌木的香味。
不过总觉得衣服大了点。
他扯了扯裤腰,不太自在地走出房间:“这真的是我衣服?”
傅书濯诚恳点头:“真的。”
自从裴炀有次不小心穿了他的衣服去公司,被人打趣上上下下都是傅总的味道,裴炀就恼羞成怒再也不肯穿他衣服出门了。
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如愿。
知道裴炀不自在,傅书濯只在餐桌上摆了一人份的食物:“你先吃,我不饿,我去找下医疗卡。”
裴炀干巴巴地哦了声。
他不知道的是,傅书濯一进书房就打了通电话,备注是汤医生。
书房隔音很好,裴炀什么都没听见。
汤知明:“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傅书濯站在落地窗前嗯了声:“但是他看起来并不糊涂,很清醒……这算恶化吗?”
汤知明想了想:“你还是先带他来医院检查下,现在还不好说。看你描述,他有思考能力,说话也很有逻辑,是不是恶化得看进一步的检查。”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了落地玻璃窗,傅书濯挂掉电话,安静地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湖面。
这套房子是他们结婚第三年买下的,当时创业成功,就想着总不能一直住公寓,就买了现在的家。
他们从选房到装修花了很多精力,落地窗也是裴炀执意要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