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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刚回来就要赶我走。傅司年有些委屈,就不能多说一点话吗?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许落嘉抱着手,站在厨房门口,明明是很温和的一个人,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却让他的五官有点冷硬,这让傅司年没由来的有点心惊。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许落嘉说。

怎么会?!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等了你一个晚上。傅司年的语调甚至有点撒娇,低着脑袋,眼尾垂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落嘉。

落嘉的眼神毫无波澜,只是带着一点疲倦,以及无可奈何的语调:

你真是疯了,傅司年,现在算什么?你又在演哪一出,我很累了。放过我吧。

傅司年说:我没有演。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我想跟你一起过。

跟我过?为什么。

就是想你,我是说想看见你。

就是想你,爱你。所以重要的时刻想陪在你身边,一起牵着手走进新的一圈年轮,一起标记人生的记忆。

许落嘉:

片刻以后,落嘉抬起眼睛,目光一片清明澄澈,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说:

傅司年,郑重跟你说。我不管你是打什么注意,还是后悔了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毕竟你是傅司年。

落嘉停顿了一会,坚定道: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已经往前走了,会遇到很多不同的人和事物,如果你继续联系我,我就会像陷入泥潭沼泽一样难受,明白么?

我们好歹也认识了这么多年,拜托你有一点良心,放过我吧。好吗,求你了。

厨房里的灯忽然按了下来,傅司年站在厨房里,脸色晦暗不明,呼吸都在颤抖。

那种摧枯拉朽的破坏欲瞬间涌了上来,傅司年只能死死地舔着后槽牙,忍住。

不可以伤害许落嘉,绝对不可以碰他。

傅司年用十二分理智,脑海中树立起一道硕大的红色警戒线,上面写着绝对禁止,死死按住胸膛中的暴戾,给心底的野兽戴上止咬器,圈住它的脖子,绑住它的尖爪。

面前的人是许落嘉。不可以发疯。

最终,傅司年有些哽咽,小声说:那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瞬间。餐桌上的保加利亚玫瑰仍然在散发着芬芳,生煎包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凹槽里的银刀闪闪发光。

最后,落嘉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声音像平静辽阔的海,无风无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