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正好下楼。
爸爸。落嘉轻轻地喊道。
领完了?许父问。
是,爸爸要看看吗。
不了,自己收着吧。
好。落嘉又把文件袋塞回去,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因为他总觉地爸爸还有话要说。
只是爸爸一直在喝水,也没理他。
落嘉只好说,妈妈呢。
在房间,今天估计都不会出房门了。
那我做点吃的给妈妈。落嘉说。
放着吧。许父说。等到又翻过一页报纸,他才问,卡拿好了?
拿了。
拿好,里面八千多万,傅家也不会看上你这点小钱,自己拿着,有什么事情就用,不够了就告诉爸爸妈妈。
许父很高,大概一米八几左右,比落嘉高一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好一会,他才叹一口气,说:都长这么大了啊。半晌,他又说,你长大了,爸爸妈妈也要老了,不知道还能护你到几时。
落嘉鼻头一酸,眼神慌张地看着爸爸,说:怎么会呢,你们一点都不老,真的。
小嘉。许父拍拍落嘉的肩膀,说,后悔了就回家吧,我们只在乎你幸福与否,旁的都不重要。只要爸爸妈妈还在,就一定会在家等着你。
许落嘉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内疚和自责像一根根尖锐的镇,一次又一次地扎着他的心。
这种愧疚感就一直缠绕在许落嘉的心头,他在心里发誓,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结局如意与否,都要自己一个人走完,不要再拖累父母。
领完证以后,婚礼的事情又提上日程。
可是最后,落嘉和傅司年决定旅行结婚,不办婚礼。
傅司年的身份始终不是很方便,而且他拍戏的工作太忙了。落嘉也觉得,父母始终不愿意他和傅司年在一起,如果要举办婚礼,在婚礼上要他们强颜欢笑,也太为难他们了。
新房还在装修,两个人暂时住在傅司年的酒店公寓里。
周围堆了两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大捆旅游杂志。
送杂志的是个留着胡子的老油条,看落嘉面相软,好欺负,就直接把杂志放下就走。
落嘉没办法,只好自己一个人去搬,现在手指上还留着一条一条的红痕,小臂处动一动还会痛,肩膀更是酸痛。
但是落嘉的心依旧飞得高高的,能跟傅司年出去旅游,这点苦累根本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