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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伟垮着一张脸, 怏怏地说道:但是你们都知道,就我傻傻地什么都没发现,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弱智。

刘宋看了一眼,夹了一筷子菜放进碗里,不太走心地安慰道:没关系,我也没发现。

马伟看了刘宋一眼,居然无法判断他到底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说真的,因为他看起来真的太平静了,一点都不尴尬。

他们这一桌在闲聊,陈颂他们那一桌也在闲聊,只不过聊的话题没有这么日常。

朱薇作为东道主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恭维陈颂等人,尤其是陈颂更是首当其冲,陈教授虽然年轻,但是无论是能力还是精神,都很我们敬佩。听说之前陈教授和童教授为了周天项目组,曾经在山上呆了大半年,连春节都是在山上过,太不容易了,现在很少有人有这种牺牲精神了。

虽然朱薇恭维地并不让人尴尬,但陈颂本人也没那么喜欢听别人花式夸自己,听到这里便笑了笑,说道:也称不上什么牺牲,山上的生活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艰苦,现在我们的大环境比以前都好多了。想想我们以前这些研究公卫的老前辈,为了防治疾病,甚至于主动染病,这种精神才是真正值得敬佩。

团队的另外一个国内专家听到就笑了,陈教授说的是我国研究防治疟疾的历史吧?实不相瞒,我有一个老朋友当家就参与了这个项目,我也听说说起了一些当年的故事。他们那会儿是真的不容易,不仅是研究疟疾潜伏期的时候不得不主动染病,为了监测蚊子密度,还要一晚上坐在那里当诱饵,通宵抓一晚上的蚊子。

朱薇也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听到这话,不由感慨道:那个时期确实艰难,条件很差了,很多事情我们都只能用这种笨办法去做。

那个专家点点头,说道:现在的人是根本想不到的,那个时候他们除了当诱饵,为了测试蚊子的飞行距离,然后把蚊子放飞,然后再去抓回来。我们现在的人听到这种事情,可能觉得好笑,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陈颂听得很认真,闻言便笑道:可能将来的人,听到我们现在的研究方法,也会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公卫一直都是很难做的,比我们不容易。

那个专家也叹了口气,说道:公共卫生这个领域,不仅是难做,群众也很不理解。我那个朋友跟我说,有一次遇到一个人,人家问他是做什么的,他说是做公共卫生的,结果人家以为他是扫大街的。

说起来有些好笑,但没人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