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忽地抬眼,心里一跳。
他有些无法抑制地想到了祁澈,也仿佛第一次意识到,他早就把有祁澈在的地方当成了自己的家。
我顾凌抿了抿唇,并没有提到祁澈,在你出国这段时间,这里就是我的家。
不。杨泽奕面色苍白,眼神失焦,自嘲般地笑了笑,我们都一样,只有自己的时候就像条流浪狗,自己愿意成为流浪狗。
顾凌看着他,沉默不语。
现在就像,你找到了主人。杨泽奕醉意未消,说,所以你要离开我。
顾凌皱了皱眉,对他的一丝丝怜惜缓缓消散,更多的是无语。
是不是有点中二了这孩子?
自己十几岁的时候,也有这么中二吗?顾凌陷入了怀疑。
见他不说话,杨泽奕只当是他听进去了,自顾自继续道:我很小的时候你说过,你会一直陪我,这世界上没有爱我们的人了,所以我们
等等。顾凌实在听不下去了,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你喝多了,歇歇吧。
杨泽奕倒是听话地立即不吱声了,只抽了一下鼻子,再抽了一下,一脸委屈。
顾凌长叹一口气,继续转身收拾一地残局,实在无奈。
他都活了两辈子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哄小孩。
把家里收拾干净,他再去厨房,熬上粥。
我想吃甜的。杨泽奕在厨房门外嘀咕,鼻音很重。
顾凌:
不会做。他有些没好气地拒绝,转而又问,而且你不是从不吃甜的吗?
没人不爱吃甜的。杨泽奕靠着厨房门,坚持道,你信不信连祁澈那个冰块脸也爱吃。
顾凌微微一怔:真的?
杨泽奕抬眼,幽怨地看着他:我算明白了,只有提到他你才能听我说话。
顾凌:
没有的事。他不走心地否定,把熬粥的火打开,转身看着杨泽奕,顿了顿又问,所以你怎么知道祁澈也爱吃甜的?
杨泽奕:
我走了。杨泽奕转身离开,我想我应该在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