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大哥们饶了我吧醉鬼的酒也给吓醒了,苦苦哀求,别打我呜呜呜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了呜呜呜
警察随后赶到,顾凌才彻底放下心来。
做完自己的那份笔录,顾凌才猛地发现混乱之中那两个先制住醉鬼的两个黑衣人不见了,大概是被当做见义勇为群众,了解完情况就直接放走了。
顾凌没有久留,跟小女孩道了个别便离开了。
夜色已深,小区内除了蝉鸣和狗叫之外也别无其他声音,吵闹声安静下去后,每个邻居也都躲进家里不出声了。
顾凌走在安静黑暗的小路上,才慢慢觉得手臂上一阵阵疼。
凑在路灯下一看,手臂上居然有一大片擦伤,看起来似乎是冲上楼时在墙面上蹭的,当时没察觉,现在才觉得疼。
与此同时,他还觉得喉间一阵阵干疼地冒出血腥气,大概是刚刚跑得太急了。
情绪大起大落下,他只觉得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越来越软,走路都发飘。
好容易走到小区门口,顾凌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送自己来的司机把车停到哪里去了。
这里路况混乱,车都是乱停的,找个停车位确实不容易
顾凌越想越晕,找了个马路牙子直接坐了。
他把脑袋埋在膝盖之间,用力闭了闭被汗水刺得发痛的眼睛。
埋着头拿出手机,顾凌见最后一条微信消息还是祁澈的拒绝添加好友,莫名得觉得手臂上的伤更疼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司机,想了想打开高临的对话框想问一下司机的电话号码
一双深黑色漆面短靴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顾凌埋着脑袋,眼睛向上抬了抬,只能看到靴口紧紧扣住的一截修长双腿。
顾凌缓缓抬头,慢慢从这双长腿往上,再到白衬衫覆盖下的劲瘦窄腰和宽大肩臂的薄肌线条。
年轻男人逆着昏黄的灯光,微微低眼,口罩遮去一半脸,挺拔的鼻梁打上一片阴影,眉眼低垂,瞳仁深邃,显得他凉薄而出尘。
顾凌的眼睛被汗水糊住了,他用力眨巴眨巴眼:祁祁澈?
祁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坐在马路牙子上、满身灰头土脸、手臂露出来的部分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擦伤的人。
顾凌怀疑自己看错了: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
祁澈凉薄的嗓音就像燥热夏日里的一汪冰泉,说的话也极为不留情面:给你收尸。
顾凌对这个回答不意外,散漫地垂下头:哦。
祁澈转身:起来,上车。
顾凌试图站起身,然而一坐下来浑身的疼痛和酸软就更明显了,猛地坐了回去。
祁澈走开几米,见没人跟上来,皱眉转身: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