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意他,已经很久了。
我等他,也已经很久了。
谢衡东望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谌维给予他的信息量太重了,让他根本消化不完。
所以你所以你现在这么爱玩极限运动是因为怕想着他?
是。谌维笑了,我想寻求刺激,我天真地认为或许那样就会没机会想他,可是尽管再刺激,脑海里做出的反应不会骗人,他就好像刻在了我的DNA里。
衡东,我没办法不想他,我就是这么爱他。
那要是时康他不是同性恋,他不喜欢你呢?
谌维笑意更甚,他觉得不是的,苏时康也是喜欢他的。
但是他还是会说:那些都不重要,我爱他也不求回报,就算这么单恋一辈子我都无所谓。我曾经说过,我是同性恋,所以我早就做好了孤独一辈子的打算。
衡东,我又想去见他了,我等不到寒假了。
那股子热劲在心里头燃烧,再见不到苏时康,谌维只会煎熬致死。
谢衡东只是望着他,他以前觉得谌维是热烈的,爱憎分明的,可是事到如今,他们处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他好像第一次读懂他。
这才是谌维啊,对于他放下了就是放下了。他曾经可以坚定地告诉他,我喜欢你,我想跟你一辈子,现在分手了,他也可以不顾一切地对他说,我爱上了另一个人。
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谢衡东晚上还有事,通知到了他就先走了。
他本来以为谌维会跟他一块离开,没想到谌维居然说自己还有好几局比赛让他先走。
既然这么焦躁,又说要去找苏时康,他还能安心地赛车?
谌维当然不会继续赛车,而是跑到了赛车场的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了那个令他心房颤动的号码。
他觉得等他回宿舍拿到手机时间就不早了,他也等不到那时候。
电话嘟嘟嘟的响着,谌维的心脏跳的也愈发激烈。
这下号码不是暂停服务或者无人接听了,苏时康终于接听了电话。
他的声音还是如从前那般好听,只是谌维从这里头听出了岁月的喑哑和磨练。
时康
谌维发现自己的嗓音都跟着湿润了,你终于肯理我了。
苏时康听清了他的声音,便在电话里一顿。他想说些什么,可是谌维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说了他将近两年的心事。
他有说我一直再找你,可你一直不回我消息,不接我电话。
他也有说我以为你消失了,你故意不理我,你说的等我是在骗我。
谌维说了很多又没说很多,其实哪有那么多话呢,这一刻所有的情感流露,只剩思念和煎熬,谁还有力气说更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