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消过毒了吗?这样就可以了?
不然呢?
苏时康弯腰收地上的工具,谌维见此也开始动起来,帮着他一块儿收拾。
你平时就这样吗?
一个小口子而已。
工具房没有门,和苏时康的卧室只隔着一个门帘,苏时康掀起门帘出去的时候,谌维就站后面远远的看着。
看着他的背影。
那是他第一次感觉,从前他见苏时康都是野性的,张狂的,但那一次却突然觉得他后背落了一层孤凉。
当时谌维就在想,也许桀骜只是他的表面,苏时康的外壳太坚硬了,好像没有人能钻之见于天日。
修好了自行车,谌维坐在苏时康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没有空调,书架上堆了很多书,他坐在床上,苏时康穿了一件篮球运动背心,凑到电风扇面前调了档。
电扇咣当咣当的,但谌维脸上的汗却大颗大颗往下掉。
刚刚你回来我就想问你,你是不是喝了酒?
苏时康一脸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见你脸很红,身上好像有酒味儿。
酒味苏时康凑到自己胳膊上闻了闻,这哪是酒味,我是去医院做艾灸了,那是艾草味!
谌维顿了顿:还挺好闻的。
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什么事?
哦对了!谌维这才想起有正事要做,走到书桌边拿出自己的数学草稿纸,在苏时康面前展开,来请教数学题呢!
你吃错药了吗?
没有啊谌维思肘片刻,觉得自己大可不必这么拐弯抹角,其实我是过来请教笛卡尔心形函数图的。
你是要拿那玩意儿告白?
不,不然呢?
苏时康犹豫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大大的ra(1-sintheta;)。
完了他又无奈放下笔,笑着揉了揉前额,感叹道:想不到你能这么土。
这怎么土了谌维就不解了,现在函数图像表白很火的好吧?!
苏时康道:这样吧,你别用这个表白了,不实际呀,这别说衡东了,就我们现在的学习程度能用那表白吗?
谌维想了想,确实,他们这才高一刚学完,脑子里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数学知识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