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舒厌心情复杂。他带着三分猎奇三分惊喜和四分拭目以待的心情,思考着回去之后要怎么哄赫斐然。
毕竟这好像是赫斐然第一次生他的气?
车很快开到了家。
将车停在地下车库,焦舒厌车还没熄火呢,赫斐然就解开安全带迈开腿下车。
焦舒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低声下气地哄道:你生什么气啊?
自己对宫跃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差指着宫跃的鼻子说咱俩不可能了。赫斐然为什么还要生气?就因为宫跃对自己感兴趣吗?
赫斐然避开他的眼神,掰开他的手道:我没有生气。
胡说八道。焦舒厌说,你的嘴都撅上天了,还说没有生气?
赫斐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意识到焦舒厌是在开玩笑后,佯怒道:你能不能严肃点。
我严肃不了啊,我只能尽量保证不笑。焦舒厌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他真担心自己能憋笑憋出病来。
怎么说呢,就是特别高兴。
他以前总觉得赫斐然说话做事都是端着的,无论何时都是一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哪怕是和他的婚姻,也是游刃有余的。可宫跃的出现完全出乎赫斐然的意料,令他猝不及防的同时暴露出自己内心最直接的想法。
这样的他,无疑是最真实的。
看着他憋笑的样子。赫斐然挑眉,语气不善:你多少有点叛逆了。
焦舒厌待他下车,勾着他的肩膀道:我说小斐然,你要是重生前也这么可爱就好了。你看你现在气鼓鼓的样子,多可爱啊。你说我上辈子跟你结婚这么久,怎么从来没见你为我生过气啊?
赫斐然语气平淡:上辈子我也生过气,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焦舒厌愣了一下,明白了。赫斐然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就算生气了,只要不表现在脸上,他是一点都没办法察觉到的。现在他之所以能察觉到赫斐然在生气,一部分原因是他开始摸清楚赫斐然的脾气了,另外一部分原因是赫斐然故意写在脸上让他看的。
换句话说,赫斐然在无声地告诉他:我生气了,快哄我。
他才不相信一个宫跃冒出来,就能让赫斐然失去安全感,认为他们的感情出现了危机。恰恰相反,赫斐然正是相信他们的感情一百个宫跃也撼动不了,才认为自己的小情绪根本无需隐藏。
婚姻不就是由无数个小情绪酝酿出来的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赫斐然按下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对焦舒厌说:想想怎么哄我吧。
焦舒厌站在他身旁,道:今晚我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