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朝在听完时一的话以后,将没有说完的半句又说了出来。
在此之前,他的心里也很慌乱,担心小时一会拒绝他,可在听到小时一说不能的瞬间,还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他离不开小时一。
也不想和小时一分开。
出现这种想法,并不是因为他拿时一当做好哥们看待,更不是因为什么哥哥弟弟。
他只是不确定,一时半会又接受不了。
甚至不清楚,这种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的。
徐新朝担心时一会立马离开,他紧紧抓住,一字一句道:小时一,我们和好吧,以后都不分开了。
时一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因为这种话根本就不像是从徐新朝嘴里说出来的。
他只当他是烧坏了脑子在胡说八道,但是徐新朝说他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我不是直男。徐新朝道。
时一愣住,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大脑都瞬间停滞了一样。
这算是徐新朝对他的表白吗?好烂的表白啊!跟他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浪漫是其次,一点儿都不有心。
时一正处于完全走神儿的状态,但是已经做好了不接受的打算。
徐新朝很紧张,他攥紧的拳头微微用力,想到小时一说过薛岩是他男朋友的话,徐新朝心里就没办法冷静下来,他想听到小时一告诉他,那天说的都不是真的。
直到外面医师阿姨给人看诊拿药的声音传了进来,时一缓了过来。
房间隔音效果不算好,大开着门,外面还有其他病患的嘈杂声干扰。
时一在经历过一番心理博弈后,已经没那么冲动,理智已经占据了上风。
但他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徐新朝今天的话确实让他出乎意料,但他并不相信这是徐新朝发自内心说的,他也不接受。
你病情加重,语无伦次,已经不清醒了。时一掰开徐新朝的手,向旁边走远了一些,短短一瞬间,徐新朝在伸手挽留他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已经又慌了。
支撑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还要短。
时一拿出来手机,给薛岩打了电话,刚才薛岩发消息给他,提了民宿晚饭今天提前供应的事情,别延误了吃饭,以及徐新朝快输完液的时候喊他,民宿距离诊所并不算远,这会儿应该也快要到了。
徐新朝在听到时一和薛岩通电话以后,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最终又止步怔在原地。
在他看来,时一跟薛岩交流的时候远比跟他聊天的时候要愉快。
想到这里,徐新朝才明白醋意大发是什么感觉,并且亲身体验了一把。
他肯定不能看着时一被薛岩抢走,然而徐新朝不知道,这完全是个假想敌。
没过多久,输液瓶里面的药就已经没了,时一喊了医师阿姨,但是人这会儿在忙,没第一时间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