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还没继续思考下去的问题很快就被迫终结,他要是再相信徐新朝的鬼话,他就是狗。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时一接了电话,简单交谈了几句以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哪里?哪个医院?
徐新朝在旁边听着,可以看出来时一现在很焦急。
好,婶儿,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时一在挂断电话以后就要走。
其他的事情也被他全部抛在了脑袋后。
他母亲有轻微抑郁症,情绪不稳定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平常都靠叔叔和婶子一家人照顾。
打小他就跟叔叔一家走得近,和堂弟玩的也比较好,时元比他小两岁,这个时候还在上高中。
时一要去医院,徐新朝拦住他,还要跟他一起去。
打车,我跟你一起去。
市地区医院位置离他家还比较远,徐新朝执意要一起去,时一也没心思再去制止。
医院消毒水那么重,徐新朝肯定坚持不了多久。
小时一,是谁住院了吗?
徐新朝追问着,同样很关心这个问题。
时一有点烦,但是想到徐新朝也是出于好意,他也没必要因为这个跟他摆脸色。
一码归一码。
我妈住院了。其他信息,时一也没透露。
徐新朝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反而开始安慰他。
开车的师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哥,听着他们两个的交流,也搭着话,你们这也是刚放假吧?
平常从火车站去医院要走20分钟,今天最多14分钟就能到,一路上都是绿灯,这是个好兆头,肯定能平安无事,化险为夷。
时一听了感觉还是感觉很暖心的,他们三原市还是和以前一样,人情味足。
到医院以后下了车,时一就直奔住院部。
地区医院他已经来过很多次了,这里的王教授是治疗抑郁症这方面很有权威的专家,看诊挂号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号难求。
徐新朝跟时一进去,乘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不止病房里是满的,连带着走廊上都是摆满了病床。
时一往里走,寻找着他母亲和婶子,走廊上的病床太多,每个病床难免还会有陪同家属,放眼望去,其实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能在地区医院抢到走廊上的床位,已经是实属不易。
时一。一道女声喊着他的名字,时一也在这个时候看到了他婶子,走近以后,也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