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想，还故意说出来。陌然咬牙, 乔云，你在试探我什么?

此刻的陌然没有了刚才的沉默, 突然异起, 像头觉醒的狮子，顿在乔云眼睛上方。

乔云抬头就能感受到陌然沉重的呼吸打在他鼻尖。

一如在出租车上, 或是在宿舍的洗衣间里，陌然下一秒就会俯下来。

他慌忙偏头，拉住陌然的手，你被刀划了, 我看看。

陌然不语。

我看看。他又拽了拽陌然手。

我没事。陌然突然抽回手, 重新撑在厨台边沿，脸上也像蒙了层霜, 变得冷凝, 你到底在试探我什么，直说好么?

从军训结束，乔云的试探就没停止过。

陌然一遍遍告诉自己, 乔云还没爱上他, 对他不信任，或者对这样的感情不信任。

这都很正常，因为他能感觉到，乔云在一点点改变。

乔云喜欢他，冷战之后陌然就这么觉得, 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乔云迟早会接受。

就在刚才乔云说话撩拨他的时候, 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他甚至想就这样把乔云搂进怀里，不由分说吻了再说。

可结果呢，乔云避开了。

对于这样的试探，陌然受够了。

即使乔云避开他，陌然也不打算放过，他依旧把乔云圈在自己固有的方寸之间，闭眼，睁眼，看着乔云眼睛极力控制呼吸节奏。

乔云也察觉陌然的认真，他不语，就那样看着陌然。

四目对接，两人神经都绷紧了。

乔云你给我听好。顿了顿，陌然续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认为我喜欢你是认真的，所以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

告诉你，我认真，我对你认真，就没有一件事有这么认真过，包括我的电脑。

我可以不用花很多时间做一款2D游戏，也可以不用花很多时间就破解别人电脑，只有你乔云，我花尽各种心思，明里暗里表达我对你的爱慕，可你就是装作听不懂，就一定要跟我钻字眼么。

我乔云被这样子的陌然怔住，我不是，我只是

别找借口。陌然打断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好像喝了酒一样，理智是个什么玩意，他现在不明白，沉着气息只想告诉乔云，别再试探了，我喜欢你，对，没错，我陌然喜欢你。

喜欢到我时时刻刻都想把你放置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但又不想看到你跟别人太近，不然我会很不爽。甚至来这里进修，不是你一再让我走，我真不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