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对此颇有些唏嘘,但她心里已经掀不起一点儿波澜。
诚如大家所说,夏蓝是咎由自取。
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的那些事,哪一项不必她现在的遭遇还要更过分呢?
芦花村的那些孩子,不仅没有收到资助款,还被迫沦为了他们的幌子。
那些作恶多端但贼有钱的地痞流氓把那边当成了自己的据点,把本来一个和平安宁的村庄弄得乌烟瘴气。
直到出了事,那些被欺压的百姓才敢在网上发声寻求一个公道。
他们受了多少委屈?
夏蓝这点儿算什么。
说话的太太们注意到谢意秾情绪不佳,急忙转移了话题。
“诶别说这个了,会长,我上次听取了你的建议投了3号项目,短期内就已经翻了三番了诶!”
“会长的电影已经拍完了吧好像,过段时间就要招商了。我家里就是做电影的,到时候院线排片给你优先上。”
谢意秾敷衍地应付了几句,脑子里想的却是三天前,在大雨滂沱中,霍亭东对她说的那些话。
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一瞬间,谢意秾已经分不清霍亭东到底是因为系统的不可抗力才说的那些话,还是本就是他在那个情境之下最想说的真心话。
在说完那些话之后,霍亭东眼神受伤地盯着她看了很久,眼睛里仿佛有泪光闪烁。
谢意秾这样一个脑回路笔直的直脑筋,也感受到了他的难过。
她想要擦掉他眼里的泪光,但霍亭东转过身去,头也不回。
霍亭东咬牙说:“你要走就走吧,谢意秾,我不会让你太得意的。”
那晚,谢意秾失眠了一整晚。
仔细回想着这三个月以来跟霍亭东相处的点点滴滴,实在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霍亭东对她有了这样的误解。
合着她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做的所有努力,在他眼里都成了爱慕他追求她所做的痴汉行为。
谢意秾的心有些乱了。
两人约好了周一去民政局办手续,但那天临时下了大雨,霍亭东说改日。
谢意秾就同意了。
两天后雨过天晴,谢意秾又约了霍亭东。
霍亭东说他今天有公务脱不开身,又改了时间。
等到下个周一,霍亭东又说自己心情不好,恐怕没有办法以良好的面貌来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