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弄。秦舟忍了会,最后白着脸,把浴室门拉开锁上,一个人抱着马桶吐了很久。
敦煌的夜忽然入定,沉沉远远地传来几声钟鸣。
等秦舟出来时他已经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牙都刷好了。
柏知望觉得胸口涨涨地疼。秦舟收拾得这么熟练,想必是从前就疼过很多次,而柏知望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不在他身边。
秦舟喝完汤,舀了几口粥,实在吃不下,再多又想吐了。
房间变得安静,柏知望守一会觉得应该没大碍,蹑手蹑脚地准备去洗碗。
忽然秦舟在背后叫了声哥,他立刻打了个激灵。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久,总有不少属于彼此的称呼。以前秦舟做 爱时喊柏老师,调情或者撒娇就喊哥,反正怎么样都能让柏知望脸热。
就这么急着走吗?秦舟声音在枕头里闷着,听着像在哭,你总有很多事情。
柏知望愣在原地,手里捧着饭盒,脚底像灌了铅水动弹不得。
秦舟见他沉默,嫌热,扯自己胸前的扣子,说不上来是撒娇还是撒气,让柏知望听着心里麻麻的。
一会冷落我,一会又对我好,我要一直猜,一直猜,连想你都不敢说,怕你累,怕我烦。这是真醉了才会这么说话,以前的秦舟绝对不会这么服软,是只永远高贵耀眼的孔雀,有不满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发泄,可我能怎么办?让我不想你,我又做不到。
柏知望盯着他,那点心思快把胸腔烧糊。
秦舟不再吭声,把脸埋进枕头,领口皱皱巴巴,看着让人不忍心。
先把眼镜摘了,柏知望叹了口气,放轻语气,衣服也换一换,这么睡不舒服。
秦舟醉得没什么意识,但能听懂人话,闭着眼双手交叉脱掉衣服,光着上身。
柏知望:
对方都主动到这种程度,清醒的人也没必要非礼勿视。睡衣都挂在衣架上,柏知望费老大劲才帮他换洗干净。
等确定人睡熟了,柏知望进浴室洗衣服,等他忙完回来再看,秦舟已经换了个姿势,趴着把被子压到身下。
柏知望看着好笑,掰着他的肩膀把人扶正,仔细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