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克林顿听见登记人员回他,刚才开口的尝试顿时像泄了气一般,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要问出那个名字。
怎么了?诶,这小孩也是惨,但他自己也厉害,竟然还真拿了第一名
没什么克林顿想在登记人员第二次回话的一瞬间打断他,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出口,只是听登记人员好像来了兴趣,继续说着。
本来就是组委会那边的问题,硬生生让那小孩比赛碗池,你说要是人小孩真没比赢,那岂不是白白参加了世锦赛,比了那么一回?这下也挺好的,可以参加街式赛了。
克林顿的大脑混乱,将纸张胡乱对折起,随意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里,对登记人员说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在大脑里转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克林顿瞪大了眼看着登记人员,他参加街式比赛?!
登记人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解道: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弗兰德不是在最开始解说的时候就解释了一遍,你怎么像第一次听到似的?
弗兰德就是这场积分赛的解说员。
克林顿愣住了,他当然是第一次听到,因为在比赛开始他根本没有认真听解说员解说。
他那么自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把解说员的话仔细听完?
那真抱歉,我的目标并不在这里。
克林顿想起沈梧云最后和他说的这句话,面前登记人员的脸变得模糊,一层又一层的光影叠在上面,无数的五彩眩光发出刺目的光芒,世界好像都开始扭曲。
回忆中沈梧云淡淡的一笑变得极具嘲讽色彩。
你怎么了?耳边又传来登记人员关切的询问,世界停止旋转,面前的脸也瞬间变回清晰。
克林顿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沈梧云与他的比赛项目不同,他们永远无法站上同一个赛场。
这意味着他也永远无法打败沈梧云。
***
沈梧云坐上了回程的面包车,这辆车是于小飞租的,用于在德国的各种团体活动,租借期限一直到奥运滑板赛结束。
几人都没有在国外长期生活过,没有国际驾照,只有王庞具有驾驶汽车的资格,自然开车的重任也落在他肩上。
王庞嘴里不停地吐槽智障导航,但还是老实打开了导航。
于小飞兴奋地跟吴教练交流着周边的景色,刘果橙安静地闭目养神。
沈梧云这才有时间细细看登记人员递给他的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