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能感受到还有风、还有气流,还有任何不为肉眼所见的分子陪着他。
他向下滑行时,大脑放得很空,不用去紧张每一处逼近极限的角度,每一段离死亡很近的速度,这是很好的感觉。
这只是一次试验,用来融会贯通在系统空间中吸收的知识,所以他对速度和技巧都有所控制。
一公里的路程很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抵达了山脚。
从山巅滑行下去,沿途的黑木与绿草相映衬,给人极大的视觉反差。
这次申请练习的时间足够他再滑几个来回,沈梧云乘缆车又滑了五六次。
这几趟,他已经初步熟悉了长板,与脚下的长板建立了一定的默契。
前几个月的每一次极限运动的练习,都为后面的学习奠定了基础,有道是一通百通,学习风冲要建立与风的联系,学习长板也是一样。
等天光大亮,沈梧云摘掉全盔,运动量并不大,他没有出汗,只是全盔内部有些温热。
脑袋从全盔中解放出来时,短暂的耳鸣后便是逐渐热闹的声音。
他从山踪人寂中滑向人声鼎沸,一时有些没回神。
王庞追了沈梧云不远,就坐缆车回到山底,在乘坐缆车的地方等着沈梧云。
王庞拿过头盔,上下仔细将沈梧云看了一遍,关心道,没事吧?
沈梧云摇摇头,他对王庞道了声谢。
王庞看着对他微笑的沈梧云,心中柔情更是软成了一滩水,这小孩怎么这么乖啊,礼貌得让人怜爱。
即便上山需要许可,但来来往往的游人还是很多。
沈梧云缓了缓呼吸,找了一处将皮衣脱下,换成毛线外套,戴上了口罩和帽子遮挡。
王庞看着沈梧云这一身行头,口罩将优美的下颌线掩住,但还是将一双水润透亮的眼眸暴露在外。
王庞想到沈梧云花滑时的表演,眼波流转间不知摄了多少人的心魂。
啧,这不行啊。王庞嘟囔了一句。
沈梧云没听清,疑问的眼神看过去,什么?
要不你把我墨镜戴上吧?王庞比划了两下。
沈梧云:??
王庞扫了眼微阴的天色,云层厚到只泄漏天际的一点的太阳光,他尴尬得讪笑一声。
王庞的小汽车就停在山脚不远处,两人边走边交流。
沈梧云的目光落到自己手提着的黑粉相间的长板上。
只滑了六七公里的路程,速度也不快,滑轮、轴承以及手套护具等的磨损还看不怎么出来,但一旦进入高强度、长里程的练习,先不说板面和轴承,像滑轮、护具等几天就会损坏,需要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