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我老头就叨扰您了!”张老头走进包子铺,将担子放下道谢。
而此时,天色已经黑下来,街上看不清人脸了,宋忆才刚刚赶在关城门之前出了城。站在城门前,从对面跑来一个男子汇报情况,宋忆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听。
男子还是那样跪在宋忆面前,低声汇报:“纪小姐的车马就在不远前,方才这边的守城军耽误了纪小姐一些时间。如今前路已经埋伏有山匪,怕是……要来不及。”
宋忆闻言凤眸眯起,长剑在手看着前方那片黑压压的树林。
“来不及?我不允许有这样的可能。”言语冰冷,坚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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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逄枝真的没有骗你,确实是宋小姐指使奴婢的。”
逄枝被纪雁安捆在马车上,耳边行人的交谈声渐渐消失,逄枝知道是出城了,没有纪童安在旁边,她心慌的很。
纪雁安脸色也很差劲,盯着逄枝仿佛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似的,那种眼神更让逄枝心里发毛。
马车驶入看起来毫无边境的树林,一眼望不到头,四周黑漆漆的,连鸟叫声都听不见,只有马蹄踏地的声音单调地回响在树林之中,声音不小,总觉得会将黑夜中什么危险的东西惊醒。
纪雁安已经盘问过逄枝许久,可她就是不肯说实话,一口咬死就是宋忆干的。
马车内烛光昏暗,乐嫣为纪雁安准备了个手炉暖手,车内也燃起了小炉子,细细的烟囱导向马车外,整个环境暖洋洋的让人直犯困。纪雁安玉手却拨开帘子向外看,那黑压压的天空压的她要喘不过来气,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乐嫣,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松洲?”纪雁安只坐了一下午马车便觉得累人,所谓舟车劳顿诚不欺人。
乐嫣正往小炉子里添柴火,闻言思索了一会,这才道:“回小姐,明日午时需换船只行水路一日约是后日下午便可到松洲。”
虽话说的轻松,却依旧令纪雁安头痛,那这一来一回岂不是半个月都没了?谈什么尽快把宋忆救出来?正当她想再问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些时,马车猛的一晃,纪雁安后背被桌角狠狠一撞,疼的她脸皱成一团。
“外面怎么了?”纪雁安十分明白纪府车夫不可能会犯驾驶不稳的错误,外面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纪雁安坐在马车里等不到回复,心下焦急,只好不顾乐嫣的阻拦拉着她一起下了马车,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面树林里窜出许多黑衣人拦车,粗略一看大概是有几十号人,个个手持大砍刀面露凶相,相较之下,纪府跟来的十几个瘦瘦弱弱的侍卫竟显得有些渺小。
下马车后先四周看了看,当纪雁安刚刚冷静下来寻思找车夫的身影时,映入眼帘的是车夫滚落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