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刚刚落水才醒,雪夜怎么还出来啊,若是老爷问起来,奴婢该怎么交代啊!”谨兮擦着眼泪,一副担心纪雁安的样子。
纪雁安觉得有些烦躁,她自己接过伞来,让谨兮他们回去,只留乐嫣陪着。
此刻她们主仆二人站在宋忆院子的门前,大雪没有一点要停下的迹象,簌簌的落下,把纪雁安眼前的景象模糊了。
“我还给忘了,宋忆这个人一辈子孤僻桀骜,从来就不会正眼瞧别人的施舍和给予。是我的方法不对了。”纪雁安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一滴滴温热的泪滚落打湿了那双精致的鞋子。
旁边心思单纯的乐嫣并没有发现纪雁安哭了,只是单纯的以为宋忆的态度太过于尖锐,于是小乐嫣就安慰道:“小姐……宋小姐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您莫要因为她而站在这里受风了。”
纪雁安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暗暗吐槽自己怎么这么爱哭了,这才刚刚见宋忆几面,就各种被她牵动情绪,明明对方还是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自己心理年龄怎么说也要比她高,怎么反而面对她的时候说不出来话呢?
这几个问题在纪雁安的心底打旋,她并没有理会乐嫣的安慰和劝导,只是把头抬起来盯着那扇门,门后是宋忆一个人,甚至连丫鬟都没有。
许久,当纪雁安已经冻的全身冰凉的时候,她才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寝殿。
大雪纷飞了一夜,次日再起来的时候,纪雁安只感觉头昏脑涨的,昨日纪母请来的太医还未离府,听说纪雁安不适,又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替她把脉。
“夫人不必太过担心,纪小姐只是昨日落水着了风寒罢了,微臣这就开几服药,小姐吃了好生歇息就是。”太医胡子已经花白,一看就是那种资历深厚的太医,纪雁安头昏脑涨的同时不忘揣测纪母的身份地位,能请的了这种级别的太医,纪母绝对不简单。
文中对纪母并没有多提,所以只能靠纪雁安自己猜。
可惜她只猜了一会就放弃挣扎了,自己现在是个病号,不适合头脑风暴!
纪母几人将太医送走后就赶回来看望纪雁安,一时纪雁安的寝屋又站满了人,纪永宁作为丞相上朝去了,于是后院那些姨娘庶女纷纷也来找纪雁安套近乎,平白无故把纪雁安吵闹的更加头疼了。
“夫人!宫里来人了!”谨兮的声音在众人中格外响亮,言语刚落,大家都不说话了,只拿眼睛看着纪母。
纪童安的母亲三姨娘这个时候幽幽开口:“夫人啊,您看昨日的事情闹得多大,本不用请太医来的啊,这下……”
三姨娘话说到一半,就被纪母投来的目光吓得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