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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是啊,人愣头青,二十四岁才当上副营长,不像你,二十七就当上副营了。”
焦卫平顿时气个仰倒:“懒得跟你多说!睡觉!”翻身就闭上眼睡了。
焦家后面王家也在议论这事,但和王芳丽的幸灾乐祸不同,李琴则有些担心,说:“早知道今天不去宗家了。”
她丈夫王华翻著书说:“她们吵架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担心什么?”
李琴心想事情虽然跟她没关系,但她毕竟看到了高秀莲丢脸的模样,高秀莲那人向来最要面子,丢了脸记恨的恐怕不止林薇这个跟她吵架的人。
这么想着,李琴又叹了口气:“我是担心高秀莲记恨我,让赵副团长找你茬。”
王华闻言笑了声,觉得她太杞人忧天,放下书将她揽进怀里说:“她们吵架你又没掺和,高秀莲记恨你干什么?再说副团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只要我工作干得好好的,他不可能因为媳妇几句枕头风就来针对我。”
李琴窝进丈夫怀里,轻声说:“希望如此。”
王华嗯了声,又问:“你平时就是因为这,才跟高秀莲走那么近?”
他的确猜对了,只是李琴不想让他担心就没承认:“我来随军不久,也不认识什么人。”她年后来随军的。
王华毕竟是当兵的,又是枕边人,哪听不出李琴这话的真假。而且小半年看下来,他对高秀莲这人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便说:“你跟人来往,还是按自己的意愿来,没必要为我委曲求全,工作上我心里都有数。”
李琴闻言偏过头,按了按发涩的眼眶,再转回来时脸上已带了笑:“好。”
王华嗯了声,又想起妻子随军小半年,也没认识几个投缘的人,便问:“宗绍媳妇人怎么样?”
“她?”
李琴想了想说:“人看着还行,就是挺厉害的。”
“厉害也好,不容易吃亏,为人正派就可以多来往。”
李琴听出丈夫的意思,心想林薇刚把高秀莲得罪狠了,如果她现在就跑去跟林薇来往,哪怕高秀莲之前没记恨她,以后怕也会恨上她了,便含糊说:“以后再说吧。”
……
焦王两家谈到林薇的时候,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因为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心里有些紧张。
虽然她婚龄四年,但在那方面真没什么经验,就新婚期有过几次。
会这样的原因当然不是宗绍不行,而是因为四年间他总共只回去两次,一次是林薇生兄弟俩,那次他在家待了十天,期间林薇都在坐月子,就算有想法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一次是宗母去世,虽说这年代不讲究守孝,但那是亲妈,宗绍心里难受,哪还有这些花花心思。
这次宗绍回石城,倒也在家待了几天,但因为要腾房子,家具之类的都卖得差不多了,帮忙带孩子的林母也回了家,俩孩子没人管,跟着小夫妻一起睡,也没法做什么。
后面几天也是如此,最后一晚他们还是在林薇娘家睡的,住的就是林薇结婚前睡的屋子,床小人多,挤得很。
再之后他们就出发了,渡轮转火车,中间在羊城基地的招待所里睡了一宿,第二天就坐上了补给舰,直到下午到达三林军港,中间两人压根没单独相处的时间。
晚上兄弟俩睡次卧,隔着两道门,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来了,做点什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
想到这林薇动作就慢了下来。
不过她这样紧张并不是因为羞涩,毕竟两人结婚那么多年,娃都有了,算得上老夫老妻,哪怕隔了许多年,她也不至于脸红心跳。
更多的还是不自在,她和宗绍说是至亲夫妻,但因为聚少离多,真不比普通朋友更熟悉,说句实在的,要不是家里有宗绍照片,时不时看着,她真要记不清他长什么样了。
但偏偏他们又是夫妻,相处起来就该比普通朋友更亲密,哪怕没那么熟悉,拥抱亲热也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