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她今天没扎头发,严锐揉了揉她的头顶,许沅心里变得很柔软,好奇怪,他们好像都快速习惯了这种亲近。
“别想那么多,给你了就拿着。”
怎么可能不想那么多!七千块!那是多少个时辰的家教啊!
她又开始心疼钱,“你买完还有钱吗?”
“没有了。”严锐无所谓道。
许沅惊愕:“一分都没有了?!”
“一分都没有了。”
许沅:“……”
她认真道:“其实七十块的高仿我也能戴,只要不掉色就行。”
所以要不还是把真货当了吧,趁还没戴过,卖个好价钱……
严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觉得自己不配吗?”
严锐还是那个严锐,并不会因为成为了她男朋友,嘴下就会留情。
许沅闭嘴了。
“行了,别想了。”严锐似乎考累了,神情恹恹地靠着椅背假寐,“钱没了再赚就可以了,你生日一年才一次。”
许沅突然圆满了。
大巴车摇摇晃晃,许沅不知不觉也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到了沅南,刚好是周日,老师们便放了他们回家。
严锐问:“要我帮你去拿行李吗?”
许沅懵了会,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我自己去拿。”
开玩笑,让严锐一起过去,他不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回家住,那肯定又是一顿教训。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行李,拖着往严锐家走。
简直归心似箭。
钥匙她之前就没还,严锐也没要,大概两人心里都想着还能有搬回去的一天。
她打开门,严锐在阳台那儿抽烟。
突然有种强烈的安心感,仿佛漂泊已久的船靠了岸。
许沅道:“我回来了。”
严锐看了她一会,笑了笑,“欢迎回家。”
嗯,回家,于是安心又变成了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