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砰砰跳,许沅惊愕地看着他,“什么?”
风吹动了严锐的额发,一向清冷的眼睛里,似乎有灼热的温度,他神情认真,眸光幽深,清晰又缓慢地重复,“我说,我不想松开。”
许沅彻底混乱了,什么意思?或者说,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她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严锐,眼睛躲闪了下,试图找一个临时的着眼点,但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其实依旧在看着严锐。
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喉头滚动,“为什么?”
严锐笑了,“挺暖和的。”
许沅:……
您有事吗??图暖和那您不如握块炭在手上??
许沅一脸晦气,感觉自己就像是坐上了升降机,反复在失重和落地之间横跳,人几乎处于暴走的边缘,她心里有个小人拦着她,说姐咱算了算了,不跟严锐一般见识。
许沅如丧考妣地看着海面,深吸了几口气。
几秒钟后。
算个屁!她要和严锐同归于尽!
她一脸悲愤,用了狠劲试图挣开严锐,奈何力量悬殊太大,严锐纹丝不动,折腾了一会儿后,许沅就有了点看破红尘那味,算了,手疼,暖手就暖手吧,她认了。
严锐看着她从气愤到抓狂,到放弃,愉快地笑了笑。
风迎面吹来,衣摆翻飞,以同样的频率在律动,
能一起来灯塔看海就够了,许沅心情微涩,她到底还想要什么呢?人是不是也不能太贪心?
过了一会儿后,这种涩意也淡了,变成了茫然,够了,她想,这已经是过去的生活中不敢奢望的事情了。
他们安静地站在窗边,看着大海,却各有心事,也不知过了多久,严锐突然说道:“其实我带你来,不完全是为了看海。”
“嗯?”
“是为了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许沅怔怔地看着他,顺着他问道:“什么事?”
严锐眸光深深,表情略有些阴沉,道:“考前一个月,物理学成那样,时间都用来赚钱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