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他的呼吸,有和平时不同吗?好像重一些。
“你很热吗?”严锐问。
“啊……”许沅抬起双手假意扇了扇,“有点。”
她回过头,严锐的头发湿漉漉的,宽大的白色T恤罩在他身上,下身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发梢滴下的水浸湿了肩头和凹陷的锁骨窝,大半的刘海被他向后梳去,零星的一点散落在额间,露出优越的眉骨,和狭长的眼睛,一张脸黑白分明,格外醒目,许沅的呼吸窒了窒,水总是让人性感。
严锐的视线落点很低,她顺着看过去。
脚下是他铺好的被子,因为房间空间不大,所以被子抵着墙壁放着,她现在光着脚踩在上面,严锐的目光落在她的脚上。
顿时,许沅觉得自己的脚仿佛被架在了火堆上。
她飞快地跳上床,盘腿坐下,把自己的脚藏起来,尽可能坦然地和严锐对视道:“很晚了,睡吧,不然没时间睡了。”
严锐没做声,他偏了偏头,看向许沅的脖子。
“怎么了吗?”许沅低下头。
还没等她看见什么,严锐便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撩起了她颈边的头发,“别动。”
湿润的手指贴在她的后颈上,让许沅激灵了一下。
他神情格外认真,微皱着眉头,语气严肃,“怎么弄的?”
许沅想起来,自己脖子上有道伤口,她皱了皱眉,想摸一摸,“之前被玻璃划了一下,怎么了?变严重了吗?”
严锐握住她的手腕,“别摸,有点发红,我去拿碘酒给你消一下毒。”
他起身在柜子里找了找,找出一瓶碘酒,严锐坐在床边,一边用棉签沾湿碘酒,一边交代道:“自己把头发撩一下。”
许沅把头发抓起来,露出修长的脖子。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许沅点点头,于是严锐轻轻地用棉签擦拭她的伤口,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尽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一转移,她又发现严锐离她很近,她都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这人是真的好看啊……许沅的心跳又加速了,她急忙别过头去。
“好了。”严锐擦完了把碘酒放回去,“你把头发扎一下,别沾到伤口感染了。”
许沅微微瞪眼,怎么扎,她没有头绳。
严锐一脸无语,从抽屉里找出一根绳子,又坐回床边,指挥道:“头转过来。”
许沅转过头,将后脑勺对准他,严锐撩起许沅的头发,用绳子扎了几圈,打了个结,许沅甩了甩,发现还挺牢固的,她感觉有点神奇,道:“严锐你扎头发的手艺真的很娴熟啊。”
上次他用一根笔芯帮她挽好头发的时候她就很好奇了。
难道是练过?
严锐轻笑,“我干什么的手艺不娴熟?”
许沅不假思索,“你下面不行。”
严锐:……他什么不行?
空气好像静默了一瞬。
严锐震惊地看着她,“我什么不行,你再说一遍?”
不就是下面不……
额……
许沅刚想复述,突然猛地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她居然在说严锐下!面!不!行?!阿西,许沅有亿点点崩溃,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肯定是刚才的黄色废料占据了她的脑子,她才会说出这种有歧义的话,她装死,曲起膝盖往上缩了缩,可事关尊严问题,严锐却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
他拉着许沅的脚踝往下一拖,把人直接拉了回来,许沅惊呼一声,失去了重心,倒在床上,她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挣扎着抽了抽腿,慌张道:“口误,口误。”
她着急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下面的技术不行。”
这话一出,严锐的脸色更黑了,许沅欲哭无泪,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是在解释还是在挑衅?严锐紧紧地握着她的脚踝,她挣脱不开,急得心乱如麻。
严锐冷笑,一字一句强调道:“我下面的技术不行?”
“不是,不是。”许沅直起身子去掰严锐的手,她真是个机智的智障,她小声恳求道:“你什么都行!严锐,你什么都行,先放开我的脚……”
“知道吗?许沅。”严锐的声音有种不同寻常的喑哑,“别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不行。”
“啊——”他突然一用劲,许沅又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紧接着严锐翻身压上来,双手撑在她耳侧。
脸对脸,相隔不过十厘米,近到她几乎能看见严锐瞳孔里的自己。
许沅的全身上下都腾地一下烧起来。
完了完了完了,玩火了。
严锐衣服的下摆自然下垂,落在了她的身体上,感觉跟身体相贴没什么两样了,许沅的脑子瞬间宕机,她咽了口口水,说出了今晚她最后悔的一句话,她说,“你还不算是个男人吧。”
顶多算是个男孩。
但后半句她没来得及说出口,因为前半句刚说完,严锐就气笑了,气出了脏话,“你他妈说老子不算是个男人?”
他说完了又嗤笑,“是旁边这个地铺给你说这话的底气吗?”
许沅那一瞬间在想,疯了真是,严锐他妈说脏话的时候,为什么这么性感?
作话:说什么都可以,但不能说不行!假装有100,更了吧,实在迫不及待想让你们看看我这章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