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仙楼楼内一片死寂。
说书人丁余年面色不善盯着花折月一字一句问道:“姑娘,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在座各位哪个不晓得,剑崖山底下的说书人就是藏剑阁的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要不是为了宣传招生谁愿意来说书,是电视不好看还是手机不好玩?
藏剑阁也是没办法,这几年山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修仙没成绩也就罢了,连百姓问道的热情也一低再低。现在日子好过,谁愿意眼巴巴来山上清修。吃的是食堂睡得是大炕,外面996,他们007。不准上网,男女b例还失调,无聊之余连找个妹子谈恋爱都没得办法。大家练习的还是纯yan的功法,连师兄弟内销都做不到。
藏剑阁焦头烂额之下,只好找人做推广,能骗一个进来是一个。不编些上天入地的大话怎么吸引荷尔蒙躁动的中二期少年?哪个学校招生不吹牛b的?
花折月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我没想到你这么听不得实话。”
丁余年冷哼:“你这不知何处来的h毛丫头竟敢口出狂言!藏剑阁岂是你这等小儿能随口辱没的!你若还不知错,我便替你父母教训你!”
花折月夸张的哈了一声,双手抱臂:“就凭你?好大口气,我真要看看你是怎么教育我的。”
丁余年眼中冷光一闪一道罡风像刀片一般极速飞向花折月,而花折月避也不避冷笑着看着。
“阿月小心!”一道身影飞快窜向花折月,拔剑将那道攻势斩破。
围观群众见来人一身藏剑山嫡子弟子道服,皆目瞪口呆,不明白他怎么会帮助挑衅之人。
秦欢将花折月拉到一边,上下打量,见她无事舒了口气。丁余年沉着脸看向他:“少主,您这是干什么?”
秦欢老老实实向他行了个长揖:“丁叔,阿月天x烂漫、口无遮拦,若有得罪之处,我向您赔礼道歉,只希望您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同她计较。”
“少主,您!”丁余年眼中惊愕,愤愤道,“您为何要护着这不知礼法的妖女?!”
“你说谁是妖女?”花折月不满。
秦欢赶紧拉住她,对丁余年道:“丁叔,阿月是我的朋友,是我将她请来的,我不可能眼睁睁看您对她动手。晚些时候我自然会去父亲那里请罚,请您放过他吧。”
“你!”丁余年愤然一指秦欢,又猛然收回,捏了捏拳,背过身道:“走吧!”
秦欢又一揖:“谢丁叔大量。”
他拉着花折月赶紧离开逸仙楼。而他身后那群茶客更是差点没把眼珠子也给瞪出来:“这年轻人是谁?丁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固执竟能听他的话?”“没听到丁老叫他少主吗,莫不是他就是藏剑阁如今那位的后人?”
逸仙楼二楼包厢,原本闭目冥想的长珏在花折月与秦欢离开之后忽然睁眼起身:“我要去办件事,你在此地找地方住下。”
漫舒听言也慌忙站起来,咬着唇:“恩公,有什么漫舒能帮忙的……”
“没有。”长珏已经转身离开。漫舒忍了又忍,安慰自己他迟早还是得回来找她,只是眼眶蓦然又红了起来。
秦欢将花折月带到藏剑阁安顿好,便急急去找自己的父亲领罚。花折月直叹这孩子木头脑袋,他爹又没亲眼看见,死不承认不就成了,难不成还怕那个凶巴巴的丁老头背后告黑状?他敢告就给他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