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收拾收拾包袱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手机弹窗不合时宜地疯狂泻出。
还以为是什么要紧事,结果是乐队其他几个哥哥们在群里一个个@她找她要补品。
哥几个昨晚喝多了酒,以为自己的身体还和年轻时一样抗造,结果今儿醒来个个头昏脑胀、腰肌酸痛,感叹不服老不行,然后转头就打她的秋风。
其实是她之前就许诺过的礼物,说好了下次见面送给他们的,但上次闹出乌龙一股脑全塞给尧杉了,东西都是她个人行程在国外进的货,一时半会儿复购不来,搞得舒晚荻也犯了难。
她之前都拍过照片发给他们看了,用其他品牌的替代过去也不好。可又没法解释到手的礼物怎么就不翼而飞了,思来想去,决定先把错送出去的拿回来,把哥哥们哄好再说。
本来就是他们的啊,尧杉那背信弃义的小心眼才不配呢!
她一点都不心虚!-
书房的一整面墙都是书架,一柜到顶,看起来格外高大。
底层的抽屉井井有条地摆放着各类零碎杂物,中段的格子间则肉眼可见地被各类书籍占满。
舒晚荻仰头望向最高层被木门遮挡了探索视线的柜子们,猜测东西就在里面。
于是二话不说,她手脚麻利地攀爬上书架的滑轨梯,打开一扇扇柜门,开始寻起宝来。
找到第叁个柜子的时候,因为脚滑,慌乱之中女孩的双手下意识抓住最近的地方借力,却不想手忙脚乱地一不小心将柜子里的一个大盒子给打翻了。
惊魂未定之间,舒晚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外表朴素的大纸箱掉了下去,顶头的盖子被摔开,里面装盛着的内容物纷纷扬扬撒落一地。
做贼心虚的某人赶忙爬下梯子,生怕这里的主人来个突然袭击,打她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就只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跪在地上急急忙忙收拾狼藉的女孩在某个很偶然的瞬间,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奇怪感觉。似是受到某种牵引,她停下了四处捡拾的动作。
从怀中五颜六色却如出一辙的纸片中随手掏出一封,舒晚荻举起手,迟疑地对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照了一下-
“Yo姐在哪里!”
一巴掌推开解锁后的酒店房门,拎着大包小包的少女横冲直撞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丝毫不注意形象地高声嚷嚷。
巨大的动静猝不及防吓了围坐在客厅桌子上吃着白粥解酒的男人们一跳,四个皆是虎躯一震,正往嘴里送的勺子跟着歪了,雪白的浓粥溅得到处都是,嘴角也不受控地缓缓流淌出未来得及吞咽入腹的米汤。
舒晚荻的脚步迈得又快又重,鞋跟踩在地上嗒嗒作响。她直奔最中间的男人而去,一扬手臂把挂在胳膊上的保健品礼盒通通甩进他怀里,接着将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横眉竖眼开门见山:“张大碗!经纪人在哪儿?”
被小妹“沉重的爱”砸得半个身子都瘫进沙发里的乐队队长懵了半晌,目光呆滞、愣头愣脑的蠢样像极了傻子。面对气势十足的少女,他把头都摇成了拨浪鼓:“不知道哇,昨晚散伙后就各回各家了,我都和兄弟们在一起,没关注啊!”
其余叁人皆是纷纷附和。
再傻也知道她情况不对了,张盛将怀里的东西呼啦啦往旁边一推,艰难直起身,关心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找她干嘛,出什么事了?”
睥睨着一一扫视过歪歪扭扭坐在地上、充满求知欲、眼巴巴望着她的傻大个们,舒晚荻深知,指望他们怕是废了。
一腔怒火终是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舒晚荻只觉得脑袋胀痛,怕再待下去怕是会被他们的降智细胞传染。
“东西都给你们带来了,自己分。要是联系上Yoyo姐了记得告诉我,我有事找她!”说完,便留下满腹困惑的哥几个风风火火离开了酒店。
“砰——”
“哎呦!”
才缓过点神来的男人们再一次被这巨大的摔门声给吓得龇牙咧嘴、东倒西歪,这一连串的变故就发生在瞬息之间,不清醒的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年轻人还是精力旺盛啊,我才是真的要神经衰弱了……”
捡起掉在桌上的汤勺,张盛摇头晃脑吹凉白粥,啧啧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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