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醇厚的酒液倒入杯中,递到储部长面前,朝辞的言语和眼眸都极具诱惑性:“这是一件双赢的事啊,储部长。”
维和部门的两名干事都被朝辞说动了,储部长更是生气。
这些蠢货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朝辞蛊惑……
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精。
朝辞见储部长没接她的酒,也不勉强,轻笑一声,拿了两杯酒从餐边柜离开,走向那两名干事:“我在人界也不过就那么一个念想。所以……就像您刚才说的,我可能熬不过天罚,随时都可能死。在我死之前,我愿意为四界和平尽一点绵薄之力。”
朝辞将酒递给他俩,看着对方眼睛里的血丝,微笑:“请。”
那两名干事哪敢动弹,即便酒的浓香已经让连轴转近一个月的社畜们口舌生津,喉咙不住地滚动,却只能正襟危坐,都不好正眼看。
储部长一抬手,一阵强劲的疾风扫来,将朝辞手里的酒杯打了出去。
眼看着脆弱的高脚杯和珍藏百年的美酒就要被糟蹋,那两名干事的心蓦地提起。
朝辞眼眸轻转,空中倾倒的酒杯正了回来,像是有意识般将酒液接回,安安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边几上。
酒液晃晃荡荡,在杯壁上挂了一层厚厚。
储部长:“你想利用我们就直接说好了,冠冕堂皇好像是你在帮我们似的,厚颜无耻。”
朝辞也不动怒:“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不要这么大火气。糟蹋好酒是最不该的。平心静气听我一言,或许,您会心动的。”
陆家。
姐妹俩洗完澡一块儿窝到床上,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快说!”陆今迫不及待地催促她,“快跟我说说你和苏泠怎么回事!行啊你,才刚刚成年就玩这么大”
“你这肮脏的脑袋想什么呢。”陆绵恨不得把她给踹出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就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亲了哪”
“嘴唇啊!不然呢!”陆绵差点暴起,一把掐在陆今腰上的痒肉上,“陆今!你想什么呢!”
陆今快被她挠死,痒得要命,眼泪都出来了:“不来了不来了!我错了,错了错了……”
两人跟小孩儿一样闹了一顿后气喘吁吁地躺平了,最近的工作让她们聚少离多,难得能在一块儿聊天。
陆绵说她和苏泠的确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在学校通往天台的无人台阶上接吻了。
但她没好意思跟姐姐说,接吻之后的那个周末苏泠来了家里,两人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又接起吻来,从客厅到卧室,青涩地互相探索,冲动又迷乱,疯狂又彼此疼惜着。
迄今想起苏泠亲吻她断肢上的伤痕时的表情,陆绵心口还会发烫。
那是连对姐姐都会避讳的地方,陆绵却敢将这最最脆弱的、自认为无比丑陋的伤口展现在苏泠面前。
因为她知道,苏泠一定不会嫌弃她。
跟她想得一样,苏泠没有嫌弃,反而仔细地端详,温柔地抚摸,怜爱地亲吻。
当她漂亮柔软的唇亲吻陆绵的残肢时,陆绵感觉那火热一直蹿入了她心底,奇异的感觉非常复杂,前所未有。
苏泠亲吻之时抬起眼眸,淌下两行疼惜的眼泪时,陆绵明白这感觉是从何而来了。
她喜欢苏泠,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的一切交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