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般暧.昧的动作, 顾清瞳整个人一惊, 下意识地就要在镜头面前躲避,不想言迟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将那滑雪镜往下一扳,隔绝了眼神里的撒娇。
“有贼心没贼胆?”
言迟的声音淡淡的,在落入顾清瞳的耳里时,也被麦克风收了进去。
在外人和观众看来, 言迟不过在说顾清瞳不敢去学滑雪的事。
但只有顾清瞳知道, 她说的是自己只敢偷偷摸摸以眼神示意她。
为了证明自己“有贼胆”, 顾清瞳按照言迟说的那般, 将雪板摆出八字的形, 一摇一摆僵硬地向前迈着。
顾清瞳看着这动作,就觉得格外滑稽丢人,偷偷摸摸躲着镜头,那滑雪镜下的半张脸一片粉红,不知是羞的还是冻的。
但事实上,被帽子滑雪服包裹严严实实的她,颜值一如既往从不失手。
认真小心地迈出雪板的模样一点都不显笨重, 却是格外娇憨可爱。
特别是一边走着,还一边频频侧过头去, 在滑雪镜下寻着言迟的位置, 确定自己摔跤能第一时间赖上对方的小动作也格外戳人。
言迟离她最近的,自然是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前面就是镜头,但这一举一动中透露的依赖, 还是像爪子一样将言迟的心挠的有些痒。
顾清瞳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只是在一片紧张和不安中,好歹是将在雪道上平地移动和登坡学会了。
当人逐渐开始能够掌控雪板,在雪上开始移动后,就会发现刚才晃动的恐惧倒也没有那么可怕。
顾清瞳从每一步都很依赖言迟,到了自己可以在雪地上大着胆子刹车、平行移动。
自从她能独自行走后,马上就不那般害怕地只能窝在言迟身边,立刻恢复了从前和对方保持距离的模样。
倔强地守着被迫营业的线,一个人在一旁一步步练习着。
看着逐渐变得不需要自己保护的顾清瞳,言迟知道自己再不推动一下,就要错失这般机会了。
“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那接下来学怎么合理安全的摔跤吧。”
言迟在滑雪镜下遮盖的眼神有些玩.味,但声音却全然不显,仍是像刚才的教学一般,说什么都淡淡的。
“啊?!”顾清瞳听到这句话,踩着雪板的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刚刚轻松的嘴角一下又害怕地垮了下来,“言老师不是说……不会让我摔跤的吗?”
边说着,顾清瞳一下想起来之前言迟给自己上药时,也说过不会让自己疼的,结果折磨了二人一晚的那事。
忽然发现自己被言迟都哄骗过多少次了,每次还是傻傻相信。
“没有要让你摔在地上,我会接着你的。”
言迟说的是轻描淡写,看不出任何私心,说着她的语气加重了些,补充警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