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嫂和闫冬同时看过去,有你什么事儿啊。
宋时风瞪眼,咋滴,我还不配说个媳妇了?
话说在这五岭镇宋时风的行情绝对跟闫冬比不了,别看他长得好又光鲜似乎还有钱,但还真没啥人打听他。为啥?不知根不知底的,谁知道你家是不是已经有了老婆孩儿,万一就是想玩儿玩儿,人家闺女以后还怎么嫁人?退一万步没结婚,品行怎么样谁知道?打老婆骂孩子喝酒赌博呢?所以呀不确定性太多,没人会冒那个限给他介绍对象。
闫冬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本土本地的,从小就是个能干的,小伙又长的高大精神,现在又折腾起买卖,眼看就起来了,这会儿不出手还等啥?等人发达了就高攀不起啦。
闲话不提,转天闫冬又出车了,也没跟宋时风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很长时间里宋时风都只见什么库存毛巾、有残布料、搪瓷盆子缸子啥啥的往县里销,就是不见人。
就那几句话气这么久?宋时风头一次发现男孩子生气也这么难哄啊。
再见着人还得哄哄。当哥的嘛,他得大度点。
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就扔到了脑后,自己也是一屁股事儿忙不过来,人都快成陀螺了。
又到了要发行新版杂志的时候。
可偏偏这时来了个惹不起的债主。
宋时风倒在大班椅上,手里的笔被他嘎达嘎达按个不停,不自觉的焦虑从指间眉峰流漏。
这个债主不是别人,正是他家能人老三。
说起他家这个老三那真是传奇一般的人物,不夸张的说那是三岁就看出来不俗,那么点小屁孩就张罗着练字,一练就是十多年,十来岁书法就小有名气,写对联都能写到市委去,还不是白写,钱一分不少。办书法班啥的人家那是祖宗,再大一点就带着跟班陆卫峰做生意搞批发,挣钱那海了去,而那会儿他还只能跟在屁股后面捡渣渣。
都说有得就有失,可人家转头就考上了京城的大学,把他给比的渣渣都不如,简直可以说就是惨烈。好在这家伙上了大学就不做生意了,门路拆了拆分给他一条,给他留了条活路。至于后来在大学折腾什么他不太清楚,反正钱肯定少不了,要不然哪儿能一下子就拿出十万借给他,真是啥话都没多问。
说了这么多就其实就为表达一点,这个弟弟优秀的过分,家里有个太优秀的弟弟那日子绝对称不上美好,对照组什么的就别提了,说多了都是泪。
打小老三就是家里的好孩子大能人,他妈动不动就说学学你弟弟,学学你弟弟,他就不学!
那是弟弟又不是爹!
不过自从弟弟主动借钱给他他心里头的不得劲就散了个差不多,可是他还是不想让他来,他正憋足了劲却还没干出点啥,有啥好看的?他还想一鸣惊人让他们刮目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