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啥叫出门万事难他算是知道的真真的。
正琢磨着闫冬出车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他一进门就先扑过去看狗子,虽然每天都接到宋时风给的消息,可没看到真狗他就是不踏实。
大黄见了主人那叫兴奋,耷拉了好几天的脑袋高高挺着,不顾伤腿就要往闫冬身上扒,然后就被主子按住撸住了大脑袋,幸福的直呜呜。
果然谁的狗就是谁的狗,我伺候了好几天都没冲我摇摇尾巴,这差别也忒大。宋时风靠在门口假模假样的酸不拉几调侃。
辛苦你了。得了,你告诉这位大爷以后别打劫我就成。宋时风气哼哼的告状,我都跟他说几百遍了,它就是不鸟老子。
闫冬摸摸狗头,放心,大黄很聪明。
呵呵,不打扰你们父子团聚,走了。
结果这一团聚就是四五天,宋时风天天早出晚归的总能看见这位跟狗子亲亲我我。
你怎么还没出车?
不干了。
就就不干了?不是假都不好请?你不去了你那师傅还能出车?看不出来你比我还任性啊。
给徐师傅找了人,这点数我有。本来也没打算干一辈子。闫冬挑了一筷子面条,开大车给不了我想要的。
宋时风咸鱼瘫,挖煤也给不我了我想要的。
那你还干?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道路是曲折的,钱途是光明的,有了钱才有机会得到想要的。他叹口气,就是这钱也不好得的很。
挖煤还不挣钱就没有挣钱的行当了。
一行有一行的难处,不说了,心烦。宋时风吃了一口面条,诶我说,你突然不干了是不是因为狗?
嗯。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闫冬平静的说。
那可真是你儿子,亲的。
是兄弟。
几岁啊你,幼不幼稚。还兄弟,跟真的似的。
闫冬看了他一眼,眼神带着自嘲,从我十二开始就一个人住这,一个人做饭吃饭,一个人睡觉洗衣裳,一个人干所有一家人干的事。有时候为了有人跟我说说话就在同学家死皮赖脸的玩儿到大黑天,人家不想带我吃饭就撵我走,后来没地儿去就满镇子溜达,反正就是不想回这个空荡荡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