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病房的门锁轻轻一响,霍云江便睁开了眼。
里头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他听着三个人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有一声嘘,才缓缓地转过身坐起来。眼前是周秘书,还有个没见过的男人;最后进来的一个他倒是见过,是他所谓的初恋。
谭昕的头发剪短了,穿着偏大的衣服,看上去很随意,丝毫没了过去乖巧的影子。
你腿怎么了。谭昕诧异道。
周秘书连忙帮他摇起病床,男人随意道:摔断了。
呀,探病怎么还要半夜三更来啊陌生男人问着,冲他笑了笑,霍霍老板对吧,我是三哥的好兄弟,张乾坤,不知道他跟你说起过没
他说起过。
张乾坤实在是不擅长应付这种说话简短、面无表情的角色,在尴尬地打过招呼后,他又尴尬地笑了笑,将手里的皮箱放上床头的小桌:半个月前来没联系上你,三哥就是让我把这di.jiu.zww.C..O..M..第九中文网个交给你
谢谢。霍云江点点头,还有别的吗,他现在在哪儿?
没别的了,至于三哥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
男人明显地怔了怔。
谭昕抬手推了把张乾坤:你出去,我跟他说。
别啊,你们以前不是还那个什么在一起过吗。张乾坤难为情地抓抓后脑勺,我会吃醋的。
吃你个头,出去!谭昕没好气地说着,干脆两手并用推着他往病房门口走。
周秘书看看霍云江,等待他的授意。
你也先出去吧。
好。
一分钟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相识多年**Y/Q/Z/W/5/C/O/M**的人。
傅璟三他姐死了。谭昕开门见山道,我就说你怎么都没个影子,原来是摔断了腿你该给他打个电话,他这段时间太苦了;看见他那副样子,我恨都恨不动了
什么?
谭昕自顾自地点了根烟,在旁边坐下,模样懒散又有些难以言说地娇俏。
总之真和在他身边像两个人。
但比起傅璟三的事,谭昕的变化对他而言不值一提。他注视着谭昕,等待对方第一口烟吐出来,继续说傅璟三的事。
他姐自杀了,到底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和男人有关吧。谭昕说,然后他姐的好朋友把他姐夫杀了,坐牢了。
现在人走了,去哪里也没说,就是留了个箱子,让乾坤送到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