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我会有种活着的实感。
你能说简单点吗?
简单点就是霍云江思忖着,一见钟情。
放屁。
呵。他轻轻笑了声,拎着手里的啤酒罐来回地晃荡,我一直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但是看到你恼羞成怒说要还我钱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有意思。
你在嘲讽我?
不是,不是那种有意思。
那是哪种?
就是觉得你很鲜活。
你又开始说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了
不用听懂,霍云江转过头,看着他认真道,璟三,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作为交换,你可以属于我吗?
就是要给我钱的意思?
钱也可以,爱也可以。
霍云江轻飘飘地说着,伸手过去和他碰了碰罐子。啤酒罐碰出清脆诡异的响,仿佛自作主张地宣布契约成立。
傅璟三想了想,说:其实是你想要吧?
什么?
你想要我喜欢你,说的像我求你喜欢我一样。
你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傅璟三说,也不讨厌。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可以了。霍云江说,喜欢的东西,就要攥在手里。
不知是出于安慰,还是出于潜意识的认同,反正傅璟三没有反驳他。
那些关于喜欢不喜欢的矫情话,聊到天荒地老也不可能聊出什么结果;只是在他看向霍云江的侧脸时,后腰下的纹身仿佛在隐隐发痒。
他去问霍云江喜欢自己哪一点,这问题本身就很荒谬。傅璟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欢霍云江哪一点,哪怕这人像没有情感,哪怕这人像神经病一样在他身上纹身,他也没想过不要喜欢他。
越想越像命中注定。
那天晚上他和霍云江都喝多了,两个人喝光一打酒,像傻子似的勾肩搭背又笑又闹地往他家走。主要是傅璟三在笑,他喝多了就爱笑,一边笑一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霍云江像是配合他,嘴角一直扬着,时不时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