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霍云江说,这局输了有惩罚吗。
除了赌钱,你说。
其实这时候,那局棋他已经输了,只不过因为下得懒散而没察觉。
霍云江勾着嘴角画下绝对胜局的棋,蓦地收回手继续在习题册上洋洋洒洒地做题:我赢了。
傅璟三这才回过神,盯着作业本看了两秒,不算不算,我刚走神了,上一步下错了耍赖?谁耍赖啊,我本来是要下这儿的可你输了。
傅璟三抿着嘴,满脸不爽地翻过那一页,又开始画格子:行,刚才那局算我输了你说吧,惩罚什么?
把你号码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手机。
看见的。
他连忙垂下头,果然,裤口袋那儿手机拱出了块长方形的痕迹。所谓愿赌服输,傅璟三没再多说什么,匆匆报出一串数字。好学生霍云江这才放下笔,熟练地摸出手机,飞快地按下那串数字。
安静的自习课上,傅璟三的手机震得有些大声。他慌张地捂住裤口袋,一边看前后门有没有老师的踪迹,一边把电话摁掉。
隔了会儿,傅璟三又说:今天没晚自习对吧。
嗯。
我请你吃饭,你帮我个忙。
吃馒头?
正儿八经吃饭。傅璟三说,别问东问西的,行不行。
行。
傅璟三当然有钱请他吃饭他暑假累死累活两个月,换回来足足两千八的私房钱。一下课便有人来叫他们去打球,傅璟三吊儿郎当地拒绝,用肩膀推搡着霍云江示意他一块儿走。
他们才刚出校门,他便眼尖地注意到有辆车停在附近。
以前这车约莫也是来的,只不过他那时候没在意;现在他认得出来的,因为去避暑山庄的时候他就坐的这台车。这是来接霍云江的。
你不至于吧,原来每天还有人专车接送你上下课啊?
嗯。霍云江毫无波澜,要去哪里,坐我的车也可以。
不坐,挤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