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瞥见柳烟寒身上、耳畔还有大片红肿的针眼,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追问说:“这又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多伤,疼不疼啊!”
“……”,柳烟寒面色一滞,为难不知如何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总不好直接说,是自己亲爹下狠心,强行施针给弄的。
也不想让何青青太过担心自己,于是转了个话题反问:“天啊,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爹呢?你和他碰面了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何青青委屈巴巴地说:“我诓他说自己是个说书人,能给你逗乐子,央求张阿婆带我进府的。”
听着她说的冒险行径,柳烟寒吃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胆儿可真肥,要是被我爹发现了,他那暴脾气起来,非得把你一顿好打不成。不行,这也太危险了,你快点走吧。”
说着,推何青青速速离开此地。
可她哪里肯顺从,固执地说:“我不走,你耳朵的事情,柳芽儿已将实情告诉我了,你现在都这样了,我怎么可能放你独自在此受责罚,而自己却置身事外,我要在这儿陪你,有罪一起受,有打一起捱。”
这话叫柳烟寒心下一惊,起初怕何青青心里有负担,原本打算瞒着不想让她知道的。
如果可以就隐瞒一辈子,但是此刻已经真相大白,也就无需刻意为之。
只推脱她快走,柳烟寒急切地说。
“别傻了,我爹态度那么糟糕,你在这儿也帮不上任何忙,不如回辛夷谷好好呆着,静等师父回来,再一起想办法应对,我是她唯一的女儿,他顶多关我两天,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不,我就要在这儿陪你,你爹说要带你回京城,再也不回辛夷谷了,我不会放你走的……”
说着便将柳烟寒搂得更紧了些,生怕一松手人就不见了般。
她将脸颊在柳烟寒颈项间埋得更深了些,带着囔囔的鼻音说道。
“你爹生气也是应该的,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自己骨肉的,你为了我,舍出九分耳识,都是我的错,你爹记恨我也是应该的,可这些责罚不该你独自承受。”
听了这番话,柳烟寒忍不住抚上何青青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安抚道:“青青,你说什么呢,千万不要这么想,我爹就是生我的气罢了,没有人恨你啊!”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都懂……”
说着,何青青捧起柳烟寒的脸颊,轻轻抵上她的额头,眼神凝望向眼底。
一脸认真地说着:“我去拜求圣树参天,它既然可以拿走你的九分耳识,就一定可以还回来。
你能以身做祭,献出耳识,我也能以身做祭还回去,不行我就一直求它,长跪不起,都道心诚则灵,总能有办法求动它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