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婆,求您老人家发发慈悲,帮帮我,放我走吧,我不能一直被困在这儿,我还得回辛夷谷,青青还在等着我呢!”
“这……这……”
张阿婆为难地说:“这可使不得啊!老妇若是放你走了,回头柳老爷怪罪下来可不得了,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你一走了之就能解决的,咱们……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
“从长计议……”,柳烟寒低吟一声。
继而凄然一笑:“父亲的话说得如此决绝,行事如此不留余地,还有什么可从长计议的?”
张阿婆虽然疼惜柳烟寒的遭遇,可倒底是一介老妇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唉……”
长叹一口气,只能继续好言相劝:“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不吃饭啊……这饭可是……”
“她不吃就别吃了,你还求她做甚……”
话还没说完,房门突然被“咣当”一声大力推开,柳太医的呵斥声传了过来。
他铁青着一张脸,身后带着两个男家丁步入屋内。
“老……老爷……”张阿婆见状,慌乱地撂下粥碗,知趣地退却在一旁静候。
柳太医瞥了一眼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又看了看被绑在床上,依然倔强的女儿。
面露不悦,厉声道:“别做鬼吓人,你老子不吃这一套。”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青白瓷瓶,打里面倒出一把丸药,送到柳烟寒嘴旁。
下命令说:“这两日,为父特意为你炼制了治耳疾的丹药,赶紧服下。”
愕然望向父亲手中那把丸药,一股浓重的苦涩气味直袭鼻间。
一向讨厌苦涩的柳烟寒皱了皱眉头,央求说:“父亲,我这不是病,失去耳识乃为天命,师父他老人家都治不了,求您别逼我吃药了。”
“废话,让你服下你就服下……”柳太医为人向来自负,最忌医术上被人质疑,柳烟寒这番话无意间触了他的大忌,让他心头甚是不悦。
“怎么?你当为父的医术比不上你的师父?可别忘了,当年我与你师父同出辛夷谷门下,为父的医术不在你师父之下。”
见父亲态度强硬,柳烟寒失望地闭上眼睛,誓不从命。
柳太医见她半晌不配合,恼怒地掐住她的腮帮子,动作粗鲁地一把将丸药塞进她嘴里,强行灌下。
因为没有吃饭,肚里空空如也,猛地被强塞进这么一大把丸药,柳烟寒顿时感觉一阵恶心。
“呃……”整个人一阵干呕,被噎地涕泗横流。
一旁的张阿婆看不过眼了,连忙端来一杯热水,扶着她喝下,拍了拍背为她顺气。
“小姐,慢点,别噎住,快喝口水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