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闷哼一声,脸颊“唰”地一下变得苍白,额角冷汗直流,她连忙捂上耳朵生怕露出异状。
柳太医盛怒之下,“叽哩哇啦”在柳烟寒眼前说了一大通道理,语速又急又快。
都是在说教:“女儿啊,为父知道你天生仁慈,一向同情病患疾苦,你这是错把可怜当喜欢了。”
“你啊!赶紧退了这门亲事,两个女子婚配,于情于理不成体统,为父会在京城给你寻个世家子弟,结成良缘,将来做个官家贵妇,一世富贵无忧。”
“与何小姐之间即便发生了点什么,你不说、她不说有谁知道?
这档子事就当是个露水情缘,过去就过去了,你二人年轻,难免行差踏错,现下悔改,为时不晚……”
可柳烟寒的耳朵现下什么都听不见,柳太医说话又激动又快,两个嘴皮子上下翻飞,任她怎么盯着看,也看不明白说了些什么。
柳烟寒就那么呆呆地跪伏于地面,迷茫地看着柳太医训话,没有一点反应。
“啊!你说句话……”
“哎,我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你倒是表个态啊……”
看眼前人像是哑巴了一般,半晌没反应,柳太医觉得她是故意赌气不搭理自己。
于是走到身旁,对柳烟寒大声恼怒地吼叫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你聋了吗?”
这一嗓子,声音大得都能把房顶掀了。
一旁侯着的张阿婆感觉天灵盖都要被柳太医的嘶吼震裂了,不禁抬手捂上双耳。
可跪于地上的柳烟寒还是一脸迷茫,且有些惊慌无措地盯着柳太医沉默不语。
这下柳太医是彻底怒了,忿忿道:“好,你个死丫头,你装,你就给我装……”
说着,伸手就去揪柳烟寒的耳朵。
这下子疼得她忍不住了,哀嚎一声捂着耳朵痛苦道:“啊……疼……父亲……疼……求求你松手,别揪了……啊……”
剧痛钻心,柳烟寒再也坚持不住直接载倒于地,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如同筛糠。
张阿婆和柳太医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把人扶起来查看。
“哎呦,小姐你……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此刻柳烟寒已经疼得几尽晕厥过去,蜷缩在张阿婆怀里颤抖,小声痛苦呜咽着:“疼……耳朵疼……”
“老爷,小姐她耳朵疼,怕不是您方才那一巴掌打重了吧!”张阿婆担忧地说。
“不可能,人又不是泥塑的,岂能说坏就坏,快让我瞧瞧。”说着,柳太医上前抓起柳烟寒的腕子就要给她号脉。
起初,柳烟寒昏沉沉中下意识地挣扎着不肯配合,被张阿婆和柳太医合力压制着,才能安静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