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寒有点焦急地催促。
“何大小姐,你还等什么呢!快脱衣服啊,不然一会时辰过了,还泡什么药浴啊?”
“烟寒,要不你……你先回避下吧,沐浴这点小事我自己来,你在外边等着我就成。”
何青青稍显羞涩,顿了顿,朝柳烟寒要求。
倒是柳烟寒不以为意地说道。
“看把你这脸皮薄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以前我都帮你换过里衣,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什么?”何青青吃惊地差点没跳起来。
她左思右想,抓破脑袋,也记不起什么时候有这档子事了?
“有吗?我怎么想不起来?”
“当然有……”,柳烟寒肯定地说。
“什么时候?”
“去年冬月里,我在何府帮你治病的时候。”
“我……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你当时都烧糊涂了还能有什么印象。”柳烟寒不以为意地说着当时的情况。
“那时候你发高热,沤了一身冷汗,又是晚上,身旁没有仆役,就我一人守着你,就帮你把里衣全换了。”
听了这席话,何青青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陡然觉得自己都无地自容了。
她红着脸,说话舌头打着结:“话……话不能这么说,摸到和看到是两码事,那会子是我人事不省倒没什么,此刻我一人赤身#果#体地唱独角戏,我……我会难为情的。”
柳烟寒不解地问:“这有什么可难为情的?你我同为女子,没这么避讳吧。”
“你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你除了是个女的,你还是我……是我的……”
何青青脑子突然词穷了。
“未婚妻,伴侣、相公、娘子……”等称谓在脑海里转了个遍,也没寻着个恰当的词,只弱弱地说了一句:“是……是我那什么。”
真拿这位脸薄,好面的何大小姐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来点狠的。
柳烟寒端起医者的口气。
“好,何青青既然你这么说,现在就给你摆明身份,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是医者,你是病患,不要顾虑那么多了,后面还有很多事情,一切听我安排,不得违命。”
望了望一脸认真的柳烟寒,何青青有点委屈。
她哼唧唧地说:“你们……你们大夫都是这么独断专横的吗?待病患都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