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拉扶起柳烟寒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其实打心眼里说,她挺稀罕这姑娘的。
模样标致、气质温和,接人待物礼数周全,在何府替自家闺女治病这段时间里,与府中上下相处甚欢,是个人都得夸她一句好。
关键是她对自家闺女真是耐心又周到,自家闺女身体有恙,照顾起来,劳神费力,自问为人母的都不一定有她伺候得这么事无巨细。
而且人家精通医理,以后和自家闺女携手余生,也是个照应,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得比她还周全了。
于是何夫人从随身荷包里取出一枚玉牌塞进柳烟寒手中道:“柳姑娘,这个赠予你了,小小心意,请一定收下。”
柳烟寒定睛一瞧,见手中握着一枚剔透的玉牌,那玉牌周身镂空云纹,中间用隶书篆刻一个王字,玉质洁白细腻,透着一股冷冽清寒之气,不见一丝杂质。
正是,前些日子,清明节赛风筝的时候,自己磕伤额角,何青青借来给她冰敷伤口用的那块玉牌。
柳烟寒迟疑着不知道何夫人这是何意,诧异问道。
“何夫人,您这是……”
不待她问完,何夫人自接过话茬解释。
“眼下一切太过仓促,没法替你二人操持订婚宴,所以依照老神医所言先行口头约定,这枚玉牌为我何家祖传之物,是块古玉,现在赠予你,全且当做定亲信物,还望姑娘笑纳。”
“我……”
闻言,柳烟寒踟蹰着不知如何是好。
“给你你就收起来吧!不要杵着了,快……”
见状,何青青在侧催促道。
柳烟寒斜睨了一眼眉笑眼开的何青青,虽然心下羞涩,但依然认真地行了拜谢礼,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多谢何夫人。”
如是,双手接过,收下了这枚定亲信物。
可这声客套的“何夫人”让何青青不高兴了。
她蹙眉埋怨道:“烟寒,定亲信物都给你了,还以何夫人相称,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
这点柳烟寒倒是从没考虑过,她有些不知所措地说: “那……这……”
何夫人拉起柳烟寒的双手,如慈爱长者般轻柔的拍了拍,疼爱地说。
“是啊,青青说得对,既然口头定了婚约,咱们自然要多亲近些,不如以后先改口叫伯父、伯母,待完婚之日再以父母相称如何?我们也就直呼你为烟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