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柳烟寒有些不可思议。
“没……没抓着人?怎么会这样!”她继续追问:“然后呢,衙门怎么说?”
何青青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回答。
“还能怎样,只说此案已经详尽记录在案,以后衙门定将对此类地下黑赌坊严惩不贷,完事就把我们打发回来了。”
“嗯……”一旁的高承听了,惋惜地叹了口气:“最后的情况,差不多就是何公子说得这般。”
“唉……”得知这不尽人意的结果,柳烟寒心有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她后悔地说道:“都怪先前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就应该在知道西郊有黑赌坊的第一时间去报官,不然也不会让马前辈落得差点丢了性命,还让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歹人有时间溜之大吉,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见柳烟寒一脸懊悔的模样,何青青开口劝说:“算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并非你我所能左右,你想想看啊!
这黑赌坊绝不是存在于杏岗镇一天两天的事儿,此地虽然教化森严、律法严明,明面上不允许开办赌坊,可私下肮脏龌龊的事儿谁说得清楚。”
“我不相信这黑赌坊就这么消息灵通,平日里买卖开得热火朝天,一到有衙门搜查了,就关门大吉,怎么可能的事儿!若说没人暗中通风报信,鬼才信!”何青青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柳烟寒听着何青青的话,若有所思地附议:“这地下黑赌坊和衙门沆瀣一气,监守自盗?”
“嘘……”猛地听柳烟寒这么说,惊地高承连连禁声。
他小心翼翼地说:“柳公子万不可如此胡言乱语啊!背后枉议衙门是非,被人揭发了是要吃板子的!方才何公子……同我们,也就是胡乱猜测罢了,做不得真的。”
“那眼下该怎么办?”柳烟寒忧心忡忡地问:“这样害人性命的黑赌坊就由它,听之任之吗?还得有多少马郎中这样的百姓被他们荼毒戕害啊!”
“唉……”大家皆是唉声叹气,一筹莫展。
见柳烟寒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何青青只能尽力劝说:“世上之人皆贪欲,哪里有人要赌钱,地下黑赌坊,就会出现在哪里,根本不是区区一个县衙能查抄干净的。”
“算了,柳公子你就不要过于自责了,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听何青青这么说,左右心里好受一点,柳烟寒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好在这次马前辈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她移步到炭盆边与何青青并肩而坐,拿起地上的火钳拨弄了一下盆里烧得猩红的炭火。
一阵忽明忽暗的火星子袅袅升起,带起一阵青烟,将周围烤得更加暖和,橘红的火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一直在旁静静听众人说话的六儿,这时,若有所思地瞅着眼前这两位俊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