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以昨天在赌局之上对马郎中的观察和了解,深知他这人急功近利、贪得无厌。
在赌局之上不知道见好就收,一味地嗜赌恋战,所以风水局的禁忌不得不对他详细交代清楚。
于是郑重其事地对马郎中嘱咐:“马前辈,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不过您去赌坊之前,晚辈还是要多说一句,您只要把先前输出去的田地、老宅子都赢回来之后,就速速离开赌坊,不要再战了,明白吗?”
“什么!”
马郎中疑惑且大失所望地问:“难不成这‘请运风水局’也像先前的‘避煞旺运符篆’一样,效力只有一炷香的工夫?”
何青青回答:“哦,那倒不是,只不过你请运上身以后,一定要万事小心,尤其是不要在赌坊里赌夜场,子时前一定要从赌坊出来。”
“为什么?”
“因为你家宅之中供奉的“铁甲将军”是帮你引渡的他人运势,而你身上携带的请运法物“血帕子”,是借用的他人气血,没有一样是属于自己的……”
何青青语气慎重,没有半分玩笑:“青天白日里倒还无所畏惧,只不过这地下黑赌坊都供奉的有邪神,午夜子时一到,正是天地阴煞之气最重的时候,你若是还置身其中,容易遭到反噬,招惹血光之灾,望前辈您小心谨慎,方是万全之策。”
“好了,我都知道了……”他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知晓。
得知请运风水局,并不像避煞旺运符篆一样,有时效限制,马郎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如此算来,自己还有大把时间,可以在赌坊里耍上一耍,等赢够了本,一定要好好耀武扬威一番。
“我一定注意时辰,早些回返,你们放心吧!”说着,挥一挥手,头也不回地跑了。
“前辈,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本来何青青追到门口还想抢着再多嘱托几句。
但看着马郎中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低吟一声:“算了,去吧,是福是祸,全凭造化……”
“唔……”,倒在床榻之上的六儿翕动一下眼皮,鼻腔之中发出一声轻哼,总算是从昏厥之中苏醒过来。
睁眼一瞧,面前还是熟悉的床帐,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医馆之中。
抬手捂上昏沉沉的脑袋,此时四周被帐子围着,光线很暗,晨昏不辨,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只记得自己先前跟师父置气拌嘴,又被师父放了好多血,之后就厥了过去,再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摸了摸自己手腕子,发现已经被止血包扎好了,而且扎得不松不紧恰到好处,除了还是些许疼痛外,并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