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师父在客人面前揭自己的短,六儿到底还是要颜面的。
他偷偷瞥了一眼在旁边看着的柳烟寒同何青青,双耳一红。
羞赧地跺了跺脚说:“哎呦……师父您老就别说了,我又不是小孩了,不会偷吃的。”
说完人颠颠地跑了。
看着自家徒弟这幅又气又急的模样,马郎中没心没肺地笑了。
“哈哈哈……这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倒学会害羞了。”
转身招呼柳烟寒、何青青:“二位公子请上座,老夫命徒弟去备办酒菜,很快便来,稍候。”
本想回了马氏医馆,马郎中就能痛痛快快地交出药方。
谁知道一下子弄得这么麻烦,竟然还吃上酒席了,二人连连推脱。
柳烟寒说道:“马前辈,您的好意我二人心领了,只不过晚辈的那位朋友患的是蛇信子疮,病程恶化很快,还望前辈早些赐药,晚了怕耽误病程。”
并且非常诚恳地向马郎中施礼,以表达自己的婉拒之情。
与她所思一致,何青青也附和着说:“是啊,我看吃酒就不必了,还望前辈见谅。”
“哎……这怎么行……”
不想,马郎中大手一挥,直接将话驳了回去。
“我杏岗镇可是远近闻名的礼仪之乡,有恩必报,有客必迎,这也是我老马家的家训,二位公子方才既然帮助了老夫,老夫岂有不谢之理,再说了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
“这……”柳烟寒同何青青对视一眼。
“啊……我们……”可是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让她二人一时间无话可说。
“嗨,二位公子就别推辞了,快快入座吧!”
见二人还在犹豫不决,马郎中忙不迭地在一旁催促着。
“前辈,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其实我二人也没帮什么忙,我看还是算了吧。”柳烟寒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心里打着小算盘,马郎中岂能如此轻易放二人走,他见软的不行,便决定来点厉害的。
立马端起一副长者姿态,严肃地说:“既然到了家门口,岂有不入席之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老夫可不做那失礼怠慢之人,日后以免落人口舌,今日老夫把话撂在这儿,你二人若是执意要走,便是看不起老夫。”
眼见气氛弄得有些尴尬,何青青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马前辈严重了……只是柳公子挂念那位患病的朋友,心生急切罢了,晚辈二人并非有意推脱,还望前辈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