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柳烟寒点头肯定地回答:“这病十分少见,也称作罕见疑难杂症,因为病例不多,所以世上能治的医者少之又少,我也只是在医典上看过,还从未亲眼遇见,只道此病发作时脑袋顶、脚底起针尖大的红点,起初只是瘙痒,以为是蚊虫叮咬,此后越长越大,越长越多,患处流脓流血,难以愈合,且周身皮肤因为疮疖牵扯,呈刀割火燎般疼痛,让病患丧失自理能力,痛不欲生。”
“太可怕了……”,听了柳烟寒所言,何青青光是想想就惊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感叹不已:“这钱老爷虽是家财万贯,看样子这种怪病就够他受的。”
“可不是嘛!”柳烟寒认同地说:“不过好在世上还有马郎中这样的医者有本事能治疗,不然钱老爷这样的病患可就真的是生不如死。”
“如此说来,这马郎中真的是医术了得,连柳姑娘都要如此称赞于他。”
“那是自然,他怎么说也是杏林界尊称的疮疖圣手,医术自然是高明的,我之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无名晚辈罢了。”
“那按说,疑难杂症这么难治,马郎中即便诊金收得贵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不存在高承父子口中所言失德缺德,想必是人们以讹传讹,误解他了吧!”何青青根据眼前所见,猜测着那些马郎中身上矛盾的风评。
可柳烟寒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抬眸,目光忧虑的瞧了瞧马氏医馆那块招牌,摇了摇头说:“不清楚啊!一会儿见了这位前辈的面再打听吧!”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后。
俩人在对面街边瞧见钱老爷一行人已经看诊完毕,只见他被两个随行仆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从医馆大门口走了出来,领头的总管两只手上提了两个鼓囊囊的大包裹,里面似乎装的都是大包小包的药草,脖颈子上还挂着几副,看起来像是要回家开药铺的模样。
见了钱老爷自己走了出来,虽是被人搀扶着,但是已经没有刚进去时那么狼狈,一旁观望的何青青忙扯了扯柳烟寒衣角,示意她快看,感慨不已地说:“哎,神了!这钱老爷是抬着进去的,现在站着就出来了,这马郎中果真是厉害啊!”
“他这疮疖圣手的名号自然不是浪得虚名……”
柳烟寒心想这马郎中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医术了得,这高老伯的蛇信子疮定是有救了,如果可以,今天除了讨药方,她更想拜会一下这位老前辈,朝他讨教一二。”
不过看样子这马郎中并没有亲自出来相送,他的那个小徒弟倒是跟在后面出来了。
他朝钱老爷以及随行仆役嘱咐:“方才我师父已经帮你放脓清疮,上了膏药,你已经暂时没事了,这些草药记得回家按嘱咐每天服用,不得有误。”
“是、是……一定,有劳小兄弟。”
“那各位慢走。”小徒弟终是送走了钱老爷一行人。
当他正准备关门闭馆的时候,突然被人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