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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亦程确实如他承诺的,消失在了谢期年的生活中。B座一直安静着没有人出入,他没有忽然出现在谢期年面前,也没有再发过任何消息给谢期年。

但谢期年仍然没有感觉到因为韩亦程的退开而以为会有的轻松。偶尔有时一错眼,看到有相似的身影闪过,他还是会以为那是韩亦程。手机响起提示时,他也会不由自主地闪过是不是韩亦程的念头。

他不想去解释这种黏糊又不明朗而萦绕不散的感觉。他和韩亦程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结束了。假以时日,韩亦程也许会记不起他的样子,而他也会在想起来时怅然笑笑,然后继续自己选择的生活。

而现在,他工作、回家的两点一线的生活里,除了每个月回美国陪爸爸待几天之外,还增加了一个宋景辉。

宋景辉温柔诚恳的追求态度,和明朗大气的行事习惯确实也不让谢期年觉得不适。甚至有时候在周末去宋景辉家喝个咖啡,聊一聊生物势能的发展或者无关紧要的话题,也让他觉得是与旁人在一起完全不同的放松和自在。

只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始终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状况,虽然不冷,但他总是淡淡的懒懒的,热不起来。

好在宋景辉确实如谦谦君子,不矫情也不做作,用一种自然的优雅和谢期年相处着。

这天结束了纪氏技术部的工作,纪羽晨有个商务晚宴,因此宋景辉自然地载着谢期年回了第一国际。

停了车,宋景辉却轻轻压住了谢期年解安全带的手,带着磁意的声音在紧密的车厢空间里震荡出一种别样的情愫:我可以奢望一个晚安吻吗?

谢期年一怔,看着宋景辉,却没有说话。

把轻轻压住谢期年的手的动作变成了握住谢期年的手,宋景辉的大拇指轻轻摩挲谢期年手背,身体慢慢向他倾过来,缓缓靠近中,他话语里的磁意终究还是透出了些许因为期许而有的紧张:或者换个说法,阿年,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宋景辉的气息越来越近,干燥清爽的呼吸抚过谢期年鼻翼,带着颤栗的触感。

被宋景辉握住的手,在宋景辉的手心中僵硬地握成了拳,随着宋景辉的越来越靠近而越握越紧。

唇与唇近到只有几厘米间歇时,宋景辉停住了靠近。他更握紧了谢期年的手,低语:阿年,你这样,是紧张,还是在抗拒?

谢期年的喉结动了动,却依然没有出声。

他只觉得脑子里都是混乱的碎片,没有办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回应,也做不出任何明确意义的举动。

那碎片似乎融进了血液,流动到心脏,切割出细密的酸涩疼痛,他却说不清楚这心悸的情绪,到底是源于什么。

又或者,他不想承认那些碎片里,都淬着某个人的影子。

宋景辉抿了抿唇,深深叹了口气,然后很轻、很坚定地说:阿年,我要亲亲你。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