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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怪乎有些同学还会用“情书”的方式,说出喜欢某个人这件事,是因为他们无法抑制。

算来,葛画心里这颗种子已经埋下了两年多。她没有去施肥除虫灌溉,可这粒小种子不偏不倚地立在那儿,倔强地扎了根。有时看它一眼,它就发芽。刻意遮盖住后,它就会宁静地栖息。葛画的忍耐性很强,所以它伸缩自如,可以膨胀到整个心房,也可以收缩得只剩一道痕迹。

葛画不敢说出口,她双眼略微酸涩,“陆老师,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这就是当年在Isabella面前的自己。松寒无从体会她的英语老师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害怕?嫌恶?或者仅仅是不满?她绝不是如此。她心疼这孩子,活得那样小心翼翼,又那样恣意执着。松寒看着葛画的眼睛,“放松玩,明天开心去考试。其它的,考完再说好不好?”

葛画的拳头松开,手指上勾着的塑料袋差点滑下。松寒替她重新套好,“走吧。”

踩在一百块一晚小宾馆的台阶上,松寒却一步比一步沉重,最后一个台阶上的葛画在等着她。松寒心里过山车了好几遭,“葛画,”她喊住女孩,不行,不爱生意经的松寒算了笔公道账,“小九明天陪你考试,今天白天我陪你们。晚上的期末考试嘛……我从来不用抱佛脚,临场发挥就好。”陆松寒,你在毁人不倦。可心里却轻松起来。

第32章

葛画的考试比她在体校集训时要简单得多,定投和运球变向行进投篮的准确率是她的强项。一个评分老师好奇地问,“你这资料没错吧?才练了两年多?”

当她的弹跳、力量测试都展示了后,老师才信了,同时有些惋惜,“你这孩子早练个几年,可能都不会上这儿来参加单招了。”

小九在旁边吃着甜杏,欣赏着葛画的考试后和自己的老队友、体侧负责人之一的毛姐说,“早练个几年就不会被我捡漏了,她就是在体校做了个插班生,又没进当地的省队,游离体制之外,你说巧不巧?”

“就是可惜了。”毛姐感慨了句,“是个女孩,又选了篮球。”是女孩,商业价值就打了折扣,加上她老本行是排球,遇到个好苗子就经不住畅想“这体格要打个主攻或者接应多好”。

“篮球也不公平。”小九有些不平,“女排和男排的网高都不同,但是女篮和男篮都一样使用距离地面三米零五的篮框。”男女在生理上的差异不小,男篮运动员有很多可以扣篮的,女篮运动员能扣篮的却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