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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来新公司的业务暂时落脚于业务外包,也就是某些大公司接了职业联赛的运营合同后,会将部分工作转到别的公司手上。小九也算业内深耕多年的人物,通过打点关系拿到了几个不热不冷的订单。好几个晚上加班的时候她没再见松寒捂着手机去消防梯或者会议室偷偷煲电话,抵不过八卦好奇心问她,\诶,怎么没再见你和男朋友打电话了?\

松寒迟疑了下,“嗯,她很忙。在国外边读书边做初创项目。”

“事业型情侣呢。”小九感慨。想到自己三十大几还没空相亲谈恋爱,“就算也和工作结婚了。”

其实对于“情侣”这个词儿的定义松寒都开始迷糊了。“侣”,是同伴、结伴的意思。无论在学习还是工作中,亦或是生活,她和之岚都不算得“侣”。从这个字的字面结构看,一个人两张嘴,之岚说之岚的,松寒谈松寒的。电话里的片刻停顿不再温馨甜蜜,反而多了几分难耐的尴尬。

她和之岚不算那类“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恋人。之岚说从高一开始她就喜欢松寒,同班三年后,直到她和松寒一起读到了大学才真正告白。松寒会“噶苗头”,经过几年的相处,她自然懂得之岚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之岚对松寒更是上心,热情又浪漫,用松寒自己的话“稀里糊涂地在十八九岁的年纪谈起了恋爱”。其实松寒不糊涂,她知道自己对于爱情还存有向往,也真切地喜欢之岚。她们在一起的确有种天作地和的味道。

甜美被空间划成两份后,松寒才慢慢正视起内心藏着的疑惑:为什么在暂时分离时,她却很难感受到内心的悸动。甚至,独自一个人时也没感觉孤独。也许这份独立自我让黏人的之岚不满。

二零一四年元旦,没有在圣诞假回国的之岚选择和几个同学去了北欧寻找极光。不晓得同行的人中有没有那位爱沙尼亚的大眼睛美人儿。松寒祝之岚玩开心,之岚那头却随意笑笑,“无所谓了。”之后,春节时之岚也没回国。

“我觉得你和不少女孩子不同,谈恋爱时没那股子要死要活的扎劲。你谈恋爱时做得最多的是什么?”小九在午休聊天时问松寒。

“上自习?或者去听一些音乐会,看展览,还有打篮球。”其实还有很多有意思的项目,比如去滑雪,或者一起去美国交换半年,之岚邀请松寒,她都没去。“我和我的……恋人,我们之间的家庭背景差异很大,她迁就我多些。”松寒在金钱花销上相当计较,她不愿意花之岚的零花。但要随着之岚的劲头,两张往返机票就是她几个月的生活费,松寒也舍不得。